一声佛号:“内只有一块石头。”
“那……十逆还有谁?”凌牧云对于虚无缥缈的传说,是难以相信的。
虽司马女彦一事确有蹊跷,可冒名顶替、故作高深,也非难事。
现在若不是涉及十逆,法果又言之凿凿,换做以前,说不定会当场给法果一个霹雳,来个醍醐灌顶。
“和尚只知,凌昊为十逆之首,至于其他人等,和尚确实不知!”
凌牧云在法果的话里,想得到更多信息,已无可能,于是换了个问法:“你怎么知道佛图澄是十逆之一?”
陆机只知道陆有才是十逆之一,其他一概不知,法果知道的基本相同,只是多了凌昊是十逆之首的消息。
如果换一个角度,先知其然,再知其所以然,是否会有收获?
“冥冥中自有定数!凌施主,正一张天师,或知一二!”
法果的话里充满禅机。
“龙虎山?”凌牧云下意识地说道:“找到张天师便可知道真相?”
“张天师巡监天地,行踪不定,怕是要在三年后的正一大典上才可一见!”法果没有正面回答,继续说道:“凌施主,其他,和尚确实不知!”
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。”凌牧云知道再追问下去,法果也不知道详情,于是,回到了最初的话题。
“佛教历劫,请凌施主出手相助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阿弥陀佛!世间自有因果。”法果没有回答,双手合十,转身离开。
“话也不说明白!”凌牧云望着法果的身影,又想起了道立:“等见了道立,一定要问清楚,他的师父是不是佛图澄!”
龙虎山,正一道,张天师?
凌牧云在心底默念,仔细盘算着行程,最后一拍大腿:做人要有始有终,怎能始乱终弃?
屠山听曲,不耽误龙虎山一行!
“云哥!”沮渠蒙逊凑了过来:“你准备去哪?”
“屠山!”凌牧云说得斩钉截铁。
“那祝云哥一路顺风!”
“你不去?”
“沮渠氏有更重要的事!”
沮渠蒙逊的话让凌牧云一愣,接着满头黑线:“你以为我无所事事么?”
沮渠蒙逊没有辩解,恭敬地施了稽首礼:“云哥,救命之恩,无以为报,请受此礼。”
“行了行了,啰唆,既然有事,还跟着跑商。”
“跑商,是为了让凉州刺史梁熙,睡得着觉。”沮渠蒙逊说得隐晦。
实际上,他广猎史书,才智出众,且精通天文地理,凉州刺史梁熙常忌惮其才能。
所以,沮渠蒙逊才经常游历饮酒,掩盖才能。
这次跑商,更是临时兴起,谁知,险些惨遭毒手。
人各有志,凌牧云自然不会强加挽留,见沮渠蒙逊渐行渐远的身影,叹了一口气:“又剩我一个人!到屠山之前,先到龟兹整个牛车。”
大晋朝少马,多牛。
久而久之,加上皇室推崇,士大夫、门阀贵族都喜欢赶着牛车四处闲逛,乘牛车成了一种风尚。
凌牧云出定北时,部分土地还在用人犁地,牛都不够用,因此他没舍得驾牛车跟一下风尚。
现在鼓囊囊的包裹,里面是金玉珠宝,怎能不换辆牛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