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打不过!飞将军的西北望:射天狼,都被你赢的钱玷污了!”嵇旷越说越是气愤,满脑子都是他那五块金锭。
“天狼射?在演武场?”李暠瞪大了眼睛:“不知道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!”
“赔钱!”凌牧云继续反客为主,手向李暠前面一递,大有不赔钱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无论路过的行人还是街边商贩,看到此情形,都不会觉得是李暠在找二人麻烦,反而是凌牧云二人在讨债一般。
李暠自幼好学,至而立之年,更是宽厚谦和,器度优雅。
只不过,让二人敲了闷棍,一时间被搅得失去理性。
现在知道事情原委,又觉得确实是自己比武时未尽全力,又买了自家输赢,理亏在先,只好无奈地哂笑,说道:“两位仁兄!我实在是……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财。”
“哎!”凌牧云阻住嵇旷的得理不饶人,开口说道:“我们也不是那小气之人,倘若十年一梦,你买单,这事就罢了!”
人打了,气出了,李暠也说了软话,看他表情,确实拿不出太多金锭,凌牧云便想着各找一个台阶,下了即可。
“啊?”
“怎么?这小气!赔钱!”嵇旷也同凌牧云一样,把手伸了过去。
“十年一梦,一夜千金!如果有去那的钱,我还不如赔给二位!”见嵇旷和凌牧云有些不悦,李暠眼睛一转,继续说道:“不过我有一地,可做弥补。”
“说来听听?”凌牧云持了怀疑。
“一甲子一次的巽风即将来临,我愿与二位共同瞻仰奇观。”
龟兹城外三百里,每一甲子都会凭空爆发一次风暴,遮天蔽日。
所过之处,人畜不存,寸草不生。
千百年来,无数人前仆后继,试图了解真相,都无果而终,最后,归咎于天的伟力。
但龟兹巽风,却成了不可多得的奇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