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僧孺笑得合不拢嘴:“谢谢唐兄弟吉言!”
唐朝忽然动念想:要是历史真的没有记错,那这小子以后就真的是宰相了,我何不趁他落拓的时候结识他呢?
这样一想之后,郑重的说道:“牛将军,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兄弟的这条性命,早已经交在你手中,我把实话给你说了,要是你真的出卖我,也只好随你。”
说完这话之后,郑重的坐好,清了清喉咙,将独孤信将自己带出去的一切经过一丝不漏的说给他听。
牛僧孺听完,也是骇然,叹息道:“想不到,实在想不到,独孤信竟是杨坚的子孙,他竟然敢图谋叛乱!”
唐朝就道:“牛将军,小弟将什么都给您说了,有一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我们两人能否结拜为兄弟?”
“好啊!”牛僧孺大喜,“为兄一见你,就觉得十分的投缘,可是我是不入流的囚徒,所以只好忍住了,想不到贤弟竟然看得起我牛某,我是一千个愿意,好吧,我们就在这里撮土为香,拜了天下,从此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不愿同年同月同日声,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!”
说着果然随手将监狱里的泥土挖出一块,捏成香的形状,和唐朝隔着囚室拜了起来。
唐朝见他这样爽快,也是一阵感动,跪下和他一起说了誓言,叙年纪之大小,牛僧孺二十七岁,唐朝还不满二十岁,自是当了小弟,一个口称:“唐二弟”,一个口称“牛大哥”,均是十分的欢喜。
只听牛僧孺说道:“唐二弟,谢谢你这么看得起大哥我!”伸出自己的手,和唐朝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,唐朝十分激动,心中升起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,颇有点后悔刚才的私心,即使他不当唐朝的宰相,也是一个值得自己交往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