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冷笑一声:“只怕是‘鸿门宴’,你又包藏祸心?”
这个时候,其他的几个尚书,除了张家正之外,一见情势不对,脚底抹油,溜了,别的朝臣,早已经出去了,偌大的朝房里,就只剩下李林甫、唐朝和张家正三个人。
李林甫再也想不到,在朝廷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,唐朝竟敢乱来,铁钳一样的手,抓住自己不放。
原来他是会武的,怪不得前面的暗杀这小子都躲得过,本相爷倒是一直小瞧了他。
“哎哟,对不起!”
“啊!”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,如屠猪杀狗。
在外面守卫的卫兵一听,立即有七八人冲了进来,看是生了什么事。要知道,这里是朝廷重地,是丝毫不能出问题的地方,一个不小心,他们这些当差的就是性命不保。
原来,唐朝心想,现在杀这小子那是早了,但让他吃点苦头,却是免却不了的,因此一脚踩出,正踩在李林甫的脚背上,以他此时的劲力,李林甫哪里受得了,“啊”的一声惨叫出来。
其实,这一脚,已经踩断了李林甫的脚踝,只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而已,唯一能感觉到的,就是刺骨的疼痛。不然,以李林甫的定力,是绝不愿意在朝廷上这样出丑的。
唐朝是学武术的人,又精通经脉**道之道,刚才假装失足这一脚,运上的真力,更是准确的踩在了这奸相的脚踝“外关**”上,这里正是经络错综复杂的地带,韧带脆弱,因此一下子将他的韧带踩断,脚也断了。
“向他们说没事!”唐朝一见惊动了健羽卫,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,是大内禁军中的顶尖人物,几个还好对付,一涌而上,自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,也会是必死的下场,赶紧威胁李林甫。
李林甫一刹那之间剧痛入骨,脸上的笑容终于黯淡了下去,激他心中一种凶悍的个性,正想放开喉咙叫道:“抓刺客啊!”这几个字,唐朝忽然一指点出,正点在这老小子的太阳**上。
唐朝现在还没有练通暗劲,自然不能封人**道,控制人在指顾之间,但打人**道却是会的。
果然,这一指下去,由于蕴涵了极强的力道,一下子就将李林甫点晕了过去。
唐朝本来抓着他的手,这一下顺势抱住了他的身子,向几个吃惊的跑进来的健羽卫说道:“快让开,相爷好象是肚子痛,得了急病,我这就带他出去看太医!”
见唐朝一脸焦急的样儿,这几个卫兵自是相信了,纷纷让开了他,任由他抱着李林甫的身子出去了。
其实,唐朝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实施暗算而没有事,也是因为他席黄门侍郎的身份。
要是别的什么人,刺客什么的,哪里有机会能混进朝房?
但就算这样,其中的一个卫兵已经看出事情不对,秘密的去后宫向高力士禀报了。
高力士是禁军的领,这些朝廷的卫兵,自然奉他号令。而高力士这个人,武功高强不是善于运用心计,对朝廷的禁军,指挥得如身使手,如臂使指,非常的灵活。
张家正的脸色都吓白了,一边跟着他,一边说道:“大哥,这可怎么办?”
唐朝心中也是吃惊,本以为这老小子胆小如鼠,就是整了他特也不敢怎么样,想不到这老小子处在“近在咫尺,命运由人”的境地,竟然还敢如此强悍,不顾性命的喊起来,真的有种。
其实,倒不是李林甫这个人有种,而是因为这是人的一种本能。比如一只狗,本来不会跳墙,但如果谁将他逼急了,就肯定会条墙,虽然明明知道跳墙出去的后果,但还是会跳出去咬人一口。
所以,这样的情形和自身的性格无关,基本上可算是一种人的条件反射。
一到了外面,李林甫手下的八个随从立即围了上来,为的梁尚的眼睛里翻白:“唐朝,你把我家相爷怎么啦?”
唐朝自忖,自己现在的武功,还和这个李府的管家差着一截,真的动手,一定吃亏,所以冷冷的说道:“不许动,一动我就杀了相爷,我这只不过是应相爷的邀请,到云锦楼去喝几杯酒,闪开!”
其余的七个随从都拿眼睛看着梁尚,听他的号令。
梁尚从听到朝房里的那一声惨叫开始,就一直有些惴惴,待见李林甫在唐朝的抱持之下来到外面,一直就在观察。以他的武功修为,早已经看出,相爷只是**道被人所击,一时昏厥,并无大碍没,而李林甫脚上的伤,是暗伤,脚踝虽然断了,却是看不出来,所以他将手一挥,示意七个贴身随从不要动手,闪开一条路,任唐朝抱着里林甫过去了。
他清楚现在的形势,只要一用强,唐朝也并无退路,只好先杀了李林甫之后再做困兽之斗。就在这个时候,专信来到了唐朝的身边,一见了这样的情势,立即明白生了什么事,一见唐朝上车,得儿一声,马车起行,如风行水上,飞快的滑了出去,按照唐朝的指点,向云锦楼的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