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摇头:“专大哥,这不是你的错,他暗中上报朝廷,也并非要他亲自动手,要瞒过你的眼睛,十分容易。”
专信余怒未息:“大人,不如杀了这小子,以绝后患?”
公孙礼的脸色立即变成土狗颜色。
但唐朝沉吟了一下:“滚,以后乖乖的听本钦差的话,不然,小心你的脑袋。”
公孙礼一听,如蒙大赦,抱头鼠窜而去。
连舍瓦也甚为奇怪:“唐朝,这样的人,你为什么放了他?”
毕竟,这小子差点将这里一干人都害了,舍瓦修为虽高,但在这个好人和坏人的区分上,还是很严厉的。
唐朝就道:“义父,是这样的,这人虽然可恨,可他并没有害到我,虽起过害我之心,做我害我之事,但毕竟没有真的害到我,这样的人,天下何其之多,要杀,杀得完吗?”
“为什么杀不完,见一个杀一个,见两个杀一双!”专信咬牙切齿。
唐朝就道:“我师傅孙思邈教导我,人皆有可恨和可恕之处,况且,真正害我的人,是韦坚,即使山东府尹换成别的人,他也有可能向韦坚暴露我的事情,这样的趋炎附势之徒,惩罚一下就行了。”
这样一解,专信方释然了:“也罢,我废了他一条膀子,也够他受活罪的了。”
唐朝就道:“义父,各位大哥,我不久之后当**朝廷,韦坚已成大敌,大家都加意提防!”
“好!”众人一齐答应,毕竟,这帮人马,都是南诏的原班人马,即使唐朝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宰相虚衔管唬不住他们,但唐朝现在可是南诏的上柱国、天下兵马副元帅,自有一种天然的威严。
其实,就连专信,现在对唐朝的感觉,也不像以前刚到唐朝的时候了,以前,他完全是将唐朝看成兄弟,可现在,兄弟的感情之外,他还感觉到了这个少年人不同寻常的地方,就是越来越有威严,越来越像是一个大人物!
他不自觉的都会产生一种尊重。
求雨如此艰难而且掉脑袋的事情,居然让这个少年人用些希奇古怪的办法降落下来了。
唐朝在专信的心中,就算没有到神的地步,但差不多了。
他不可思议了,那些像是冰一样的东西**进云层里,居然真的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而且,山东可是连续三年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啊。
这件事情除了用奇迹解释还是奇迹,专信如此想,山东的老百姓更是如此想,不过,李隆基将唐朝的光辉剥夺了!
就因为李隆基这样的到山东一转,他变成了大圣皇,普天之下,同受其惠,率土之滨,并受其荫。
但唐朝也不在意,管它的,只要皇上让我的脑袋好好的在这项上,我就没什么可的,再了,我现在的地位,已经相当于宰相,朝廷的任何重大事情,都必须要我参加并表意见。
虽然,我现在在朝廷里还没有主导权,但至少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,哼,韦坚这老小子我是要收拾的,现在的形势,不定以倒下李相那一边甚为有利。要是我现在和李相和韦坚同时开战的话,双线作战大大不利。并且,我现在在朝廷中还没有忠实的班底,不像李林甫那样势力盘根错节,也不如韦坚多年的经营,我现在好象是皇上扶植起来的一株根基浅薄的大树,要是不注意处理与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,恐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,被人置身在洪炉上烘烤。
嘿嘿,奇怪,像张家正、裴耀卿这样的尚书,在皇上的面前,不过也是牵制李相和韦相的砝码,并没有什么特别重的分量,连他们也不敢出来张扬,我唐朝以后还是少出来管点事的好,免得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,被人在背后捅刀子,以前屡屡出来在皇上面前话,就是种祸的因子。
这样的时候,他忽然很怀念张家正这小子起来,现在靠着这家伙的关系,自己在李相面前俨然变成了好人,上次送自己夜明珠,虽然是他害我,但想不到的是,他竟因此吃下了我的药丸,**命**在我手,现在十分听我的话,倒也是一个扩张势力的好办法。
这是唐朝心中的灵光一闪,立即制订了拉拢人的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