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皇上颁下一纸诏书,不准安西的其余的所有驻军不能借一并一卒给唐朝,我就查到这次唐朝之所以能打败马贼,那是因为从张文远那里借到精兵五千,不然的话,以安西都护城中区区八千人的兵力,怎么能是霍伤的对手,更不用说击败马贼了!”
李隆基拊掌:“不错!张文远的守军虽然守雁门关,但是名义上还是安西都护府的军队,他这次私自借兵,的确是有犯了军法的嫌疑,不过他刚刚在西域大胜,要是现在治他的罪,恐怕满朝文武不服,很好,章仇爱卿,你立即命令兵部尚书韦见素将这条军令布出去,西域的其他军队不得借用,即使是安西都护这样的统帅。”
章仇兼琼又道:“皇上,唐朝现在的手中,只有区区一万兵马,听说他已经将两万多名老弱之兵遣散回中原,兵力空虚到了极点,也要防备突厥等国家一举攻下安西都护府,毕竟,臣以前的计策是,让唐朝有一个小败就罢免了他的官,但是如果明目张胆的这样打击他,臣害怕这小子年轻冲动,到时候投降了突厥或者别的国家,那就是大大的损失了,不如,给他一个空头的许诺,就说已经在准备援军,让他务必死守,到时候突厥这些强国肯定会出兵争夺丝绸之路的控制权,他就算再厉害,遇上突厥的骑兵,一小败是不可避免的,那个时候再实行皇上的计划!”
李隆基思索半晌,觉得深为有理,随即说道:“说得对!要是我大唐的驸马投降了突厥,那的确是有损国威,还是要安抚一下他的情绪,口头上嘉奖一下是可以的!”
就这样,李隆基以口谕的形式嘉奖了唐朝的这次大胜,没有得到任何实质上的好处,反而使边关各处驻军都不敢借兵给唐朝,因为他们已经先后得到了兵部尚书韦见素的指示,而且唐朝随即获得悉,张文远因为私自借兵给自己,被贬为信州刺史。
唐朝心中老大的不是味儿,知道是自己害了他,但是现在自身难保,也只能在心中歉疚,思考的却是该怎样面对以后的困难——
自从突厥小单于辛干等不辞而别之后,唐朝心中就紧张,害怕哪一天突厥的二十万骑兵忽然出现在大沙漠上,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自己击败。
就在这样的时候,牛僧孺进帐来了,一见唐朝的脸色,就说道:“唐贤弟,我值得你为什么愁容满面,是在害怕突厥的骑兵?”
“是,突厥骑兵,可不比马贼这样好对付,听说现在突厥骑兵的统帅是旭日桑,治军有法,在西域占领了大片的领土,想要进军俄罗斯的多瑙河,建立以前匈奴那样的大帝国?我军只有区区一万人,皇上虽然口头上有大批援军前来,但是我看多半是一句空话!”
牛僧孺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:“贤弟倒是明白皇上的心,但这样一来,您觉得,我们现在该做什么?”
唐朝就哈哈一笑:“还能做什么,总不能坐以待毙,我想学学当年的张仪,到突厥各国去游说一番,不然的话,现在可说是陷入了绝境,要是等到突厥的骑兵到了城门之下,可就回天无力了。”
牛僧孺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种赞叹之意:这小子好厉害,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,明知道皇帝的旨意就是要他知难而退,回去好好的做他的新灵驸马,想不到这小子还要做困兽之斗。
但想归这样想,口里却不能说出来:“贤弟的意思是,您要我出使突厥了?”
“不,舍瓦和你留下来镇守安西都护府,我想亲自到突厥一行。”唐朝缓慢的说道。
“这,你是一军之主帅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,这,这怎么行呢?”
唐朝就昂然道:“马贼新败,暂时还没有能力对我反攻,契丹和回纥等国,虽有进攻的实力和可能,但可惜国力并不强大,我以一万多的大军固守,和外面的云门城堡,岩石和红土城堡三面屏障,成犬牙交错的犄角之势,守个三五个月,不是问题;波斯、大食、以及天竺,出兵的可能性很小,毕竟数千里的跋涉,光是军队的补给就是个大问题,更不用说沙漠中的艰难了,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突厥,突厥骑兵一旦东来,没有七八万的大军,是绝不能坚守住安西都护府的。所以我亲自去!”
牛僧孺只得听令,就在当天,唐朝在军事会议上宣布舍瓦为安西都护府执行都护,暂行唐朝的职权,他自己则要到突厥一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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