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不知道,这个个时候,在安禄山的大本营里,三个人都在疗伤,一个是安禄山,他的伤最重,其次是史思明,他承担了唐朝那一击之绝大部分的力量,现在还未能恢复过来,最后一个人是田承嗣,他受的伤最轻。
唐朝虽然并没有小看这个壮得像一头牛的田承嗣,但是交手的时候毕竟还是防备史思明多得多,至多不过是把他看成一个暗劲低峰的人物。
正是因为这一判断的失误,才使唐朝受了不轻的伤,唐朝事后才知道,安军之藏龙卧虎,就他所知道的而言,就已经有了四位化境级别的高手。
这放到天下任何地方,都是一种恐怖的战斗力。
我该怎么办?
唐朝一边想,一边轻飘飘的跃了出去,感觉到全身好像刚刚沐浴了一般的轻快。
几个时辰之后,他找到了寄养在一个农户家里的坐骑,一路马不停蹄的向长安赶了回去。
他一路上已经想好了,先赶回长安,将新灵公主以及芹儿接到剑南军。看安禄山进兵的势头,多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打破洛阳,占领长安。
自己手上的十万兵力,肯定是不会为李隆基卖命的,但两都一破,自己的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,却还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好,不然的话,一旦被乱军抢了,成了别人的老婆,却是十分不爽的事情了。
当然,唐朝也想好了,准备还是见一下李隆基,将安禄山的虚实透露一点给他,也好表明自己的忠心,使之不拦阻自己将新灵公主带到成都。
唐朝座下的自是良马,不知疲倦的奔驰了一夜之后,终于到达长安。
他先回到终南山的府邸,向专信这个管家吩咐了收拾家当去成都的事情,连新灵公主和芹儿郡主都来不及见,迅金宫面见李隆基去了。
李隆基看过唐朝的奏章,立即宣布接见他,在当日和唐朝决战的勤政殿里,神色十分的紧张。
这个时候,安禄山起兵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。高力士再会隐瞒,但这样的大事情,还是不得不禀报了他这个皇帝,毕竟害怕项上人头不保。
李隆基也已经度过了暴跳如雷的三天。
在安禄山起兵的这三天里,他把向他报信的信使都通通杀死,就斩杀在午门之外,因为他不相信,不相信国憨厚的男人会背叛自己。
他还坚信,安禄山不会起兵的,他对安大帅有一种奇怪得盲目的信任。
可第二天,信使再次传递来相同的信息,他仍然不信,暴跳如雷,但这一天,他没有再斩杀信使。
他隐隐的相信了,因为这些消息,都是从烽火台上传递过来的,短短的两天时间,安军已经渡过黄河,向洛阳挺进,洛阳守将颜镐卿亲自点燃了狼烟。
与此同时,快马已经日夜兼程的赶往长安。
这个时候,唐朝已经乘坐他的快马抢险抵达了京城长安。
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安禄山的情况了,他早在马上的时候就已经将奏折写好。
以他现在的武功,在奔驰的马上写几个字,那是简单得犹如是吃饭喝水。
就要再次的见到这后世都毁誉参半的皇帝了,这无疑是个奇人,也是武功高得恐怖的高手,这一次,他会不会将我留在宫,甚至杀了我?
唐朝不知道,他总觉得,也许这个皇帝已经当不了几天的人物,自己还是在他还是皇帝的时候再见一见他的好。
这是一种奇怪的感情,他自己也不知道,李隆基这个任便身上究竟是什么吸引了自己,使自己现在就算是被猜疑,也还是要冒险见一次。
也许久是强者之间一种说不清,道不明的一种星星相惜。
他终于又看到了巍峨的大明宫,在夕阳西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