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好,坐,请坐,不用拘束!”李隆基的声音慈祥而显得老迈。
唐朝坐下,心感慨,曾几何时,自己还是皇宫之一只小蚂蚁,李隆基要让自己生就生,要自己死就死,但现在,却早已经颠倒了过来。
因为他知道朝廷的一切情况,专信驻扎在长安,早已经通过各种关系了解了朝廷的局势。以唐朝以前在岭南节度使任上得到的富可敌国的财富,打通点关节,那是不在话下的。
而且,唐朝现在的武功,即使李隆基要杀他,他也有近半的机会可以逃出紫禁城。
一坐下,李隆基就说道:“孩子,你武功又精进了,恐怕现在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?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语声叹息的味道更浓。
唐朝心佩服,在这样的时刻,他居然不先问我的来意,而是顾左右而言它,这份养气的功夫,的确是少有人及。
“回父皇,孩儿武功近来渐有突破,逐渐达到以意驭身的境界,但哪里是父皇的对手?”
“你皮肤晶莹如玉,已经能够吸收天地元气,而我观你气色,你至少有一日一夜未曾进食,但却精力饱满,武功已经达到化境极深的地步,可喜可贺。”
他居然还不问唐朝的来意。
唐朝知道,他这是要自己说出来,于是说道:“父皇神目如炬,不过,这都是小事,孩儿刚刚自范阳归来,特来禀告军国大事,十万火急。”
李隆基的眼皮跳了一下,其实,直到现在,他还对安禄山是否叛变心存怀疑。
就听唐朝说道:“请父皇饶恕孩儿私自前去范阳刺杀安禄山,擅离剑南职守?”
“朕自然赦免你,说!”
“孩儿有确切的消息,从前宰相张九龄处获得消息,安禄山不日就要在范阳起兵叛乱,因此只身一人深入巢穴,欲效法古之专诸、聂政刺杀此獠,为父皇分忧,因此在三日之前深入范阳,分别和他手下大将史思明、华明庆以及田承嗣交手,太可惜敌人防范周密,使我无从下手,竟以白银五千万两悬赏捉拿我,将我包围,幸好我身上穿有刀箭不入的藤甲,这才杀透重围,星夜回到长安向父皇报信,您以前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,安禄山已经于三日之前起兵范阳,打的旗号是‘清君侧’。”
李隆基静静的听万,脸上终于露出一种绝望的神色,那是一种英雄绝望的神色,刹那之间,这老人身上的生机似乎全部被抽取了。
“安禄山是一个可怕的人!”
他说出了对安禄山的评价,“他能够骗得住我,也算是天下奇才,朕倒是一直小看了看。”
“不错,孩儿也小看了他,以为以我的武功,要暗杀了他沈为容易,但想不到竟受重伤。”当下将和安军众多将领交手的情况一一陈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