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洛阳虽有河洛之险,但是毕竟不是唐朝正式的国都,只能算是一个陪都的性质,所以并没有多么坚固的城防,潼关一破,比长安在阳平关被破之后还不如。
经此一战之后,安禄山军心震动,而这个时候,安禄山也亲率十万大军到了,加上原有的十五万大军,共是二十五万,浩浩荡荡逼近潼关,更渡过黄河,形成了铁桶阵势。
以潼关现在的兵力,只有不足五万人,且多是老弱之兵,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安禄山,拒战死守几乎是唯一的出路了。
接下来的十余日之间,双方大战了三场,小战却是数十场,但是使安禄山失望的是,潼关居然还未能攻下。
潼关地势,的确是千古兵家必争之地,扼守要塞,居然将安禄山的数十万大军阻挡住了近一月的时间,这使得安禄山心急如焚,他知道,拖的时间越长,对自己越是不利。
可是,潼关艰险不说,城更有无数的粮草军器,都是数十年之前就已经准备充足,不说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但是以一当十,却是十分正常之事。
却说安禄山在军议事,对潼关深为烦恼,颇想弃了潼关直取洛阳。
这话刚一出口,军师刘孺赶紧摇手:“不妥!潼关遏险要,和洛阳遥相呼应,构成犄角之势,我军一旦深入洛阳,则必腹背受敌,使得我等进退两难。要是攻占洛阳,倒还有安身之所,但是一旦久刻不下,则是非常的危险,此乃兵家之大忌,我等不可不防之。”
史思明也劝道:“皇上,此事万万不可,乃是将自己陷入绝境却未有利益,不如遣一军遥取长安,则潼关军队必定沿路拦截,到时候哥舒瀚必被我等所擒。”
华明庆一听也说道:“皇上,史将军此计甚妙,想李隆基对哥舒瀚恩重如山,一旦长安再次告急,则必须要请求哥舒瀚支援,那时候,潼关即使再派出两万守军,我等攻之也是成算极高,而且,哥舒瀚匹夫之勇,一旦我等撤大军西进,说不定会保险和我等叫手,到时候,我们的机会就来了。”
田承嗣接道:“华客卿之言甚当,想那哥舒瀚只知道逞强,在西北的时候多是一马当先作战,现在龟缩在城近月不出,心定然憋闷,我等何不设下埋伏,等这家伙自己前来落?”
安禄山虽然心焦躁,但他毕竟是个化境的高手,这点冷静还是有的,心想,强攻潼关,实为不智,这一着倒的确可以威慑李隆基,况且,探马报说,唐朝现在攻打长安甚急,各处勤王之兵虽然在招募,但是远没有战斗力,可说是自己进兵的绝好时机,说不定,却是自己抢先拿下长安。
在安禄山的心,只有拿下长安才是最要的。他现在的心,已经对唐朝深深怀恨:老子在潼关吸引住唐军主力,你却在背后拣现成便宜,今番大军回长安,内外夹攻,看你如何自保,我却可以趁机攻占长安,到时候,长安一破,哥舒瀚旧三还坚守潼关,但也已经失去意义。
主意一定,安禄山随即吩咐史思明带十万大军围困潼关,自己却亲率精锐十五万大军西渡黄河,从郑州、徐州一线深入陕西,沿途掠夺,四处抓丁拉夫,军队渐渐壮大到二十万人,诈称五十万,浩浩荡荡开赴阳平关。
阳平关守将专信早已经得到消息,先已经将附近州县的粮草搜刮一空,深沟高垒,专等安禄山的大军到来。
专信早已经得了唐朝的吩咐,不方安军兵一卒过关。
安禄山大军二十万,昼夜兼程,不十数日之间,已经到达了阳平关前三十里之地,哨探到阳平关竟然已经被唐朝抢先占领,当下派遣手下大将高悦携带大燕国书一封,来到阳平关外叫门。
专信见是信使,当即开城将之放入。
此时,安禄山虽然还没有自立为帝,但是军队之,却早已经皇上相称,安禄山竟然也居之不疑,谋反之心已经是人尽皆知。
高悦说明来意,将国书呈上。书略曰:大燕皇帝安禄山,致书于威武平判大将军唐朝,念有同盟之谊,今贤弟攻取长安不利,皇兄愿助一臂之力,合围长安,以解危难,今已带大军五十万狩猎于阳平,奈何不开关犒劳。却拒不放行?国书到日,望念同盟之谊,开关放行。
专信看罢,心想,如此大事,我怎么能够作主,还是派一人去长安问唐大帅,再做定夺。当下好言抚慰高悦,款待之于宾馆,只说半日之间就可讨到唐朝的回话。
唐朝久困长安,将细作密布于城,想和李玉等人联系,但是一时之间不能成功,又探听到郭子仪从潼关带回八万大军,欲和城内神策军内外夹攻,以解长安之围,想到郭军不日就将到达,心十分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