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地上只剩下一具尸体。
“来人,还不快把这具尸抬下去!”
喝令声中,安禄山的亲兵随即进来将尸体抬走。
安禄山哈哈大笑:“蠢材!我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,明明见到危险,居然并不躲闪,这不是不要命了是什么?死得好,死得妙,死得真他妈呱呱叫!”
“皇上,臣觉得此事重大,不应草率。”
不知道何时,安禄山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白衣白扇的儒者,五十上下的年纪,向他连连摇手。
“妈的你是个什么东西,敢来编排我的不是?”
安禄山大怒,这不知天高低厚的穷酸居然敢说他的不对。
“回禀陛下,您要是不厚厚的抚恤这位将军,则军中将士必定对您寒心,说您不当他们的性命是一回事儿。皇上,您刚刚在洛阳称帝,天下还未真正的平定,该当谦卑下士,使天下之人感念陛下的恩德而来投靠,这才是上上只策,而今大军尚未攻城,却先杀了军中将领,大大的不妥,望皇上三思?”
“妈的,你还来劲啦是不是?老子不读一天的书不是照样做皇帝,要你这么多婆婆妈妈的,来人,给我拖出去斩杀啦!”
“是!”手下亲兵应声而入,却听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:“高尚,老夫和你一起死!皇上,您不听良言,滥杀无辜,军心必乱,别说皇帝做不长,就是性命恐怕也保不住!老夫和高尚情同骨肉,您要杀他,索性连我也一起杀了?”
普通一声跪下,泪水横流。原来是安禄山的另一名谋士严庄,高尚和严庄都是满腹史书的大儒,被安禄山在叛乱之前重金聘请而来,为他出谋划策,尤其是在洛阳称帝的事情上出了大力。
但以安禄山胡人的性格,粗暴无比,动辄shā • rén,现在在气头上,一点皇帝的样子没有不说,更是狂性大发,全不念高尚的功劳,居然要将他斩首。
严庄自然不能坐视,以为这样以来,安禄山会看在他们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,殊不知这样以来,更是刺激了安禄山的凶性:“妈妈的,看来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,拖出去,一起斩首!”
他的叫声嘶哑而疯狂。
这是一个十分另类的安禄山,和善起来的时候,你可以觉得他是个小丑,但是一旦暴怒,就是一头凶猛的野兽。
凶猛的野兽藏在深山之中也还罢了,不过是找些动物的晦气,但不幸的是,他已经来到闹市,必将尸积如山,血流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