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如她所想。
她被生生冻醒起来,那位正人君子周千醉便没有任何踪迹了。
“也好,省的还麻烦人。”她拍掉头发上的稻草渣子,笑容灿烂,其实是该苦不堪言的,她几乎没有准备厚实的衣裤。
天寒地冻,差点没被隔在这个世外之地,玄乎得很。现下没有称手的兵器,实际上呢她左右也拿不动。
早年间跟着老师傅学的皮毛倒能在关键时刻助她脱难,否则她就断断不会顺利救出周千醉了,泥菩萨过河了,哪里轮得到她去逞强装英雄?
“算了,必然先走为妙。”等雪停了,估计她会饿死了。
踌躇满志,内心毫无波澜。胸有成竹的出门,一个不留神,生锈的门栓狠狠砸向头,额头出了血,她也猝不及防的摔了个狗吃屎。
啊啊啊啊啊啊。
疼死了。
要命了。
能不能不要这么倒霉?
她招谁惹谁了?
“万里寻她千百度,得来全不费工夫,你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?”
“主子,就是她,就是她伤害了大姐。”
“主子,先不要冲动。”
“……”
程捎金这辈子大概从未真正见过,她猛然抬头,面前白衣女子们效忠的狗头元帅,居然不像个人?
淡雅如雾,略带华美。身姿英挺,星眸剑眉。普天闪耀的光芒,随之叫嚣疯狂的撑破他蓝紫色的锦袍。
格格不入是真的。
想入非非是假的。
左右两边轮番上阵,程捎金被那些白衣女子们念叨的是十分头疼。
她以为漂亮的男子顶多会给她解释的机会,殊不知,他健步如飞的探影直逼退欲打算跑为上计的程捎金。
不牢固的墙角内,他的手一把掐住程捎金的脖子,且他很快就读懂了程捎金的计谋,那不上不下的力度更是迫使他手臂的青筋暴起。
嗯,许久了,命运掌握在他手里的滋味,他许久没有感受到了。
这不,不是他心仪的娇滴滴女娃,他越加不会惜香怜玉。
“主子,要不要用她引出……”
白衣女子们不忍直视,还是那个拿佛尘的女子第一时间站在他旁边,她道,“她毕竟是无辜的,主子要不要考虑以后再来找她算账?”
“以后?秋离,你不恨她?”男子心不在焉道,一双尖锐寡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,不怒而威,无人匹敌。
他凑近些,目的纯粹,护犊子他是出了名的。
“你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,她这般对你不客气,便是对我不客气。”
秋离理应是最恨透程捎金的那个人。那时没有主子的施舍,秋离就得赶去投胎了。
秋离又是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,她莫名其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主子大发雷霆,故此为她报仇雪恨。
“主子不妨先松手,这姑娘与周千醉不清不白,她为他强出头,周千醉肯定会再出现的。”秋离分析道。
“才不是,主子烦请速速解决掉这个蠢货,还秋离姐公道。”另一位女子闷闷不乐的出声。
荒郊野外,扔个来历不明的姑娘,谁会多嘴?
男子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跟周家有关联的人,偏偏程捎金命硬,还不服输的瞪他。
索性先绑着,秋离的话不足让他有触动,他横竖有自己的盘算。
“秋霜,你以后莫要让主子对你产生反感。”
囚笼外,秋离边观察程捎金的动静,边对另外的人说话。
刚刚主子没杀了程捎金,秋霜失落的吃不下饭。
秋霜狡辩,“可是我见她跟周千醉就没别的意思啊,姐,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不会的,换作寻常姑娘,定不会豁出命去保护周千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