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月正在洗漱间里整理衣服。
她准备到时候和贺云拍个结婚照,拿到监狱给妈妈看,妈妈一直担心她的终身大事,如果知道她已经结婚,一定很高兴。
想到这里,她笑了笑,又整理了下头发。
也就是这一下,将左边耳朵上的耳环打在地上。
“唔,”她含糊地叫了一声,蹲下来寻找。
傅景年打开另外一扇门推着轮椅进来。
顾昭月:该死,又忘记这个洗漱间有两个门,很不安全。
他不会又以为她要偷看他上厕所吧。
顾昭月皮笑肉不笑地先打招呼:“傅总,你要用洗手间?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该死,还是好别扭。
傅景年没吭声,继续推轮椅。
咔嚓,轮椅的轮子被什么卡住。
顾昭月低头一看,额,坏了,是她的耳环。
下一刻,傅景年摸索着捡起她的粉色珠子耳环。
顾昭月啊了一声,不好意思道:“抱歉,那是我的耳环。”
说完,就自然走过去,想从他的手里去拿。
傅景年却没放手,而是忽然伸手摸了下她的耳朵。
第一次,摸错了,他又摸了另外一边,并且亲手给她戴上。
傅景年虽然看不到,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太多停滞,其实他很多时候会让顾昭月忘记眼盲的事实。
比如此刻,她不经意抬头看进他眼底,有一种他很温柔,并且眼底蓄满了历经世事后的睿智的错觉。
被他触碰的时候,耳朵一阵发麻。
她惊呼一声,慌乱地站直了身子。
脸不由一热。
他刚刚在干什么?不是在挑逗她吧。
“还不出去?还是又想看我上厕所?”傅景年忽然似笑非笑道。
顾昭月心里一乱,忙不迭跑出去。
什么嘛,每次对他感觉好一点,这人又会打破她的好感。
听着顾昭月离开的脚步,傅景年的手指不自觉地碾了碾,她的耳垂又薄又软。
这样的人性格柔软,而且命运会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