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带路鱼人的家中,怪异鱼人的家反而和一般人无异,壁炉、桌椅、烛台和会客用镀银餐具,唯一诡异的地方就是客厅中央悬挂的油画。
不管从哪个角度观察画里神态老态的鱼人总是正眼看着诺顿,画框周围得墙面很潮湿,底下好像有一丝细微的蠕动。
诺顿问起鱼人:“那张画在动,它是魔法道具吗?”
鱼人停止了低声怪笑,转过头:“老爷,这是我的先祖,这里在海边,风吹过来当带点海水当然很潮湿,也许您刚才看错了。”
诺顿:“这里有什么能玩的地方,我总的活动活动吧。”
“老爷,最东边这里有一条地下画廊,里面全是雕塑和壁画呢,大家每天打鱼都没怎么看。嘻…嘻…嘻嘻。”
“中间有一户富翁,他们的庄园和别人不一样,建在地下,夜晚总能听到他们行的男女之事。”
“记住了,三,四,天仪式庆典就要开始,老爷要是没急事就等渔村办完了再走吧。三,四天呢,嘻…嘻…嘻嘻。”
听到这种怪诞到不行的回答诺顿没敢多问仪式的事情,这周围的魔力波动几乎为零,不管出仪式上发生什么情况现在的他都能轻松应付,只求赶快还渔村人情离开这个怪诞的地方,找到这条狼骗子。
鱼人带着诺多进入了家里的客卧,直愣愣的盯着诺顿,缓慢的关上门。
诺顿能明显察觉,到关上门不久,至少有五个鱼人靠在门后往里偷听,要是直接出去咆哮发怒好像又亏欠了他们的包容,不得已,灵魂视觉仔细检查了下门,没有缝隙。
由于保护自己隐私的关系,他没有对门口神经兮兮的鱼人抗议,拿起地板上的废纸直接糊在潮湿的门上。
靠在床上放松全身,诺顿的大脑迟迟无法休息反而越来越累,狼女消失的不安与刚脱困的躁动交织,一连串怪诞事件造成的基本认知差异,满是精神创伤的诺顿爬下了床,为了消除这种诡异让自己获得平静,他跪在了床边,默念在讲经台上背的滚瓜烂熟的祷言。
背着背着,他终于扛不住精神疲惫,头倒在床沿上,熟睡了过去。
…
睁开眼已是后半夜,一行血字出现在客卧的地板上“在这里等我,仪式过后我就回来,狼女。”
诺顿赶紧弯下腰查看,字是狼爪抓出来的,血迹里带着一丝碎肉,闻了闻,抓痕上没有狼女的体味。
“看来她是遇到了什么麻烦,我得出去放松一下,有酒最好,等渔村过完节就赶紧搞定。”诺顿一顿大条,不紧不慢的走了出门。
经过上次灵魂升天,诺顿已经对各种怪诞或者恐怖反常的事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免疫,他夹着用报纸乱卷好的路边野草靠在门口的围栏上吞云吐雾。
一米远的地方,叠罗汉一样的鱼头直勾勾的盯着他,诺顿故意背过身去提醒一下他们但背后根本没有任何离开的动静。
诺顿有些愤怒,转过身去质问:“能不能给我点隐私?”
鱼人们没有理会,继续直勾勾的盯着…
“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