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喜,你还撑得住吧?”卫靖吐着舌头,手上拿了只小草帽,遮着天上毒辣太阳。
阿喜也热得瘫软无力,摇摇晃晃跟在卫靖身后。
“要是你是只大狗,我就打造一辆小车,让你拉着我跑,可惜你是只瘦老狗,唉去他老天个蛋,怎么会这么热呢?”卫靖喃喃念着,一边搧风,一边往前走着,他必须在日落前赶到望春岗的马车站,才能搭上多马车,赶在富贵居王宝胜老爷七十大寿的前两天,进入来湖市中心,然后在王老爷七十大寿的前一天,将宝剑送进富贵居。
卫靖到了一处小溪旁,领着阿喜在树荫下休息半晌,补足了竹水壶中的水,又掬着溪水往自己头颈上洒、往阿喜身上泼,这才领着阿喜继续前进,四周小坡上的花草芬芳,天气也不那么热了。
渐渐到了黄昏,卫靖终于抵达望春岗,在一片长满翠绿青草的小坡下,有个马车站,几位旅客或坐或站等着多马车。
“啊,来了!”卫靖见到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大车开来,大车是用简单的木板构成,这种木材虽没有参天木来得坚韧,却十分轻巧,用来打造马车最是适合,尽管车体十分大,也不会替马儿增加太多负担。
车上顶了个遮阳篷子,两排陈旧椅子互相对着,差不多是十人座位。马车站上数名久候多时的旅客纷纷从车后阶梯上车,各自找了空位坐下。
卫靖付了车资,抱着阿喜上车,阿喜瘫在卫靖身上,累得连叫都叫不出来。
“老阿喜,你好可怜,你该不会去一趟来湖市就要死掉了吧。”卫靖揉着阿喜耳朵,喃喃自语着。
“小伙子,你还带只狗上车吶!快将它扔下去,否则要多付一份车资!”驾驶多马车的粗壮大汉回头这样说着,一条手臂全是结实肌肉,揪住了四匹马的缰绳。
“为什么啊,阿喜是只狗,又不是人,坐车还要多付钱?”卫靖大声抗议着。
“小鬼,你说什么,这是老子规矩,你要嘛付钱,要嘛下车!”驾驶大汉粗声说着。
“小弟啊,既然是只狗,干嘛学人坐车?你干脆扔下它,让它追着车子跑,岂不是更妙?别耽误了大家的行程。”坐在卫靖对面座位,一名模样猥琐的男人这样说着。
卫靖更不服气地说:“我的阿喜趴在我脚下,又没占人家位子,我旁边这位大婶手上还提了两只鸡,那不是要多付两人的钱?那边那名大叔身子比我和阿喜加起来还大一倍,岂不是要付四个人的车资?”
坐在卫靖身旁的提鸡大婶瞪他一眼,呸了一声。
“小子!”驾驶大汉脾气火爆,转身站起,往车后走来,一副要将卫靖扔下车的模样。
“驾驶大哥,我替这孩子付车资吧!”一位坐在卫靖对面的老妇呵呵笑着,自手上小包袱里掏出几枚钱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