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靖,大伯先前说的可不是玩笑话,我说咱们过些时日去探望你父亲,便是要和他谈谈此事,咱们兄弟俩将卫家剑庄发扬光大,再让你继承。
“你比你父亲小时候更加聪颖,我相信你不会辜负了义父我一番苦心吧!”
“大伯嗯义义父”
卫靖吸了口气,脑中乱糟糟的,一下子还想不出该找什么借口,请大伯别去寻他父亲。
他知道父亲此时正忙着替武裕夫铸剑,武裕夫是要去杀李靡的。
要是让大伯得知这事,可麻烦得很。
但他听卫长青一番话说得如此恳切,也挺有道理,不由得有些感动。
他喃喃地说:“大伯,我能叫你大伯吗?比较顺口。”
“能,当然没问题。”卫长青朗声一笑,说:“你大伯刚刚讲的这些话,你也别和师兄弟们说,否则让人在背后说我卫家心胸狭隘、私相授受,也不好听。过阵子会有考试,你拿出本事让师兄弟们瞧瞧,大伙儿自然心服口服。”
“是,大伯。”卫靖点点头答道。
卫长青不再提及杨仇飞,只琐碎地问了些家常话,而卫靖先前既已起了戒心,便也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,表面上却仍装着乡下孩子的天真模样,偶尔打岔问些无关紧要的打铁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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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一早,卫靖漫步在来湖市街上,他走出剑庄不久便送完外差物品。
卫长青派了些距离较近的差事,给他一整天的时间,还给了钱,让他可以雇用马车自由玩耍。
他本要找公孙遥同行,但公孙遥说要背书,不和他去。
天气尽管寒冷,但几朵白云却是赏脸,没遮住天上太阳,这么一晒倒也舒适。
卫靖吹着口哨,悠闲走着,心想要是将阿喜带在身边,这么溜达也十分惬意,想着想着,便怀念起阿喜。
他又想起前些时日那段地下来湖的生活,想念起老许、水半天、张大妈等人,心想现在时间还早,钱还有许多,便招了辆马车,往地下来湖的入口方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