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缦不知道胡白这样笑,是喜还是怒,赶紧下楼,和几位姐妹讨论,犹豫着是否要连手将卫靖赶出去,又怕卫靖发起脾气来,大吵大闹,反而坏事。
人潮越来越多,忽然楼上乐曲响起。
温于雪一身雪白袍子,套了一件羽毛领皮袄背心,脸上略施淡妆,面无表情,在几位姑娘扶持下,缓缓步下台阶。
“好啊!”“果然是上等好货!”一楼厅堂座无虚席,许多有钱阔少、大户员外,乃至于进来买壶酒凑热闹的汉子,将云来楼大厅挤得喧闹非凡。
几位姑娘将温于雪牵至小花台上,七嘴八舌地讲了些她的优点,温于雪也唱了首小曲,算是开场。
有些阔少已耐不住性子,碍在胡白的面上,只能暗暗招来姑娘,催促她们快一些。
“底价一千银,大家出吧!”小缦拿了个细长木槌上了花台,她后头还有面锣,要是谁出的价钱最高,敲响锣,这笔生意便成交了。
楼上早已备妥了上等房间。
“一千一百!”“一千两百!”“一千五百!”富商大户们纷纷举手出价,没钱出价的家伙便在一旁搧风点火,要他们大方点。
“一群穷酸家伙,我出两千!”卖盐起家的王商人喊。
“老王,别丢人现眼,两千很多吗?”年轻的洪姓阔少朗笑一声站起,盯着花台上的温于雪,说:“一万银!”
大伙儿一阵骚动,没料到价钱一下子就抬高至此。
洪姓阔少二十来岁,一喊便是万银,无非是想在许多富商面前大出风头。
小缦扬了扬细木槌,问:“有没有大爷要出高过一万银的价钱?”
“有!”卫靖跳上桌,喊:“小原村的卫大爷,一万两千八百五十二银!”
温于雪咦了一声,似乎没料到卫靖也在这儿。
小缦愕然,呆怔半晌。几位姑娘要去拉卫靖,但见他站在桌上,又不敢来硬的,生怕一闹起来,打坏了各方大爷们的兴致。
“干嘛停下来,快敲锣呀!没人比我的价钱更高了吗?”卫靖鼓噪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