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来更好。”卫长青答,“明年初春大扬府上,由我亲自献上大礼,可比只是通风报信,威风太多了。”
“这一次,我必雪前耻。”卫长青说出这句话时,语音颤抖,兴奋不已。
三次神兵大赛中,他只胜了第一次,之后两次,都败给弟弟卫开来。
而卫长青和卫开来早在分家时,便已闹得水火不容了,卫文当时已先一步离开卫家剑庄,对此所知不多。
“你不怕养虎为患?”伯母的声音尖锐刺耳:“你那晚说得可诚恳了,当真要将卫家剑庄和你弟弟同享,让他儿子接手?”
卫长青哈哈一笑:“同享个三年五载有何难?等我将卫老二搞倒,这老三有何难对付?将我基业交给他儿子?你当我傻了吗?哈哈!”
书房里传出阵阵笑声,卫靖铁青着脸,转身离去,他本以为大伯对《百兵》感兴趣,只是出于铸剑师本能,想瞧瞧那玩意儿究竟有何稀奇。
没料到大伯计划周详,竟是为了对付两个亲生兄弟。
他激愤之意渐减,心寒之意充满全身,这倒使他静下心来,既已知道卫长青和闯天门近乎一种“仆与主”、“犬与人”的关系,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乡下姑娘得罪闯天门。
既然如此,他开口去求也是无用,平白拖延时间。他突然想起什么,走到剑庄大院的偏僻处,在行囊中掏摸一阵,找出武裕夫那块染血布,心中燃起一丝希望。
此时天色渐渐暗去,卫靖耐着酷寒换下新衣,换回平日上课制服,将行囊藏在草堆中,只带着那双剑和二尺钢片,低头快步走着,生怕被剑庄里的人发现。他找了好半晌,见公孙遥正准备回寝室做功课,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去,将他拉到没人的角落。
“咦!卫”公孙遥正惊讶要问,却被卫靖捂住了嘴。
“公孙遥,你先别吭声,你公孙家既然全家出动要对付闯天门,这情报功夫应当做足了。你可知道铁角堂的牛家三兄弟?”卫靖低声地问。
公孙遥惊讶地说:“你也知道铁角堂?咱们公孙家以前便和他们相识呐。我这次行程之前,还费了一番功夫,找他们碰面,被牛大哥撵了。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卫靖深吸口气,用最简单明了的方法,向公孙遥说明温于雪此时处境,和武裕夫这块染血布的意义。
“你想找牛家三兄弟帮忙?”公孙遥怔了怔,说:“找他们没用,牛大哥意志消沉,又担心他两位弟弟安危,想来不会替你冒这险”
“我没有其他办法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,我跪下来求他”卫靖一想起温于雪,又慌乱起来,语音颤抖,就要哭了,他抓着公孙遥的肩头说:“要不,能不能出动你公孙家的势力,救出于雪姐姐我我卫靖替你做牛做马”
“卫兄弟你别这样”公孙遥为难地说:“我公孙家势力本便不能和闯天门相比,这次不计一切代价,为的是杀李靡无论如何,绝不能在此时轻举妄动,否则便是前功尽弃卫兄弟我知道你重视温姑娘,但我公孙家上下人的性命安危,也并非不值一文”
“我知道了”卫靖茫然失措,转身要走,却又回头地说:“那你可以告诉我牛大哥在哪儿吗?”
公孙遥瞧着卫靖,叹了口气,看看左右,拉着他来到墙边,说:“趴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