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彪这么一惊,红舞云已挣脱他的手。唐彪要追,牛大一扬手,又是三支飞筷子射来,唐彪惊愕拨开筷子之时,红舞云却陡然转身,似飞似舞,右手猛一挥扫,指甲划过唐彪右眼,血花溅洒上天。
“哇──”唐彪捂着右眼,惊怒大吼,红舞云则用尽全力,朝胡白奔去。
“嘶──”胡白深吸口气,却没迎接红舞云,而是双眼爆shè • jīng光,断了的一手低垂,另一手抬手指着天,大喊:“食胜天的弟兄们,会做包子不会?”
“会!”上百名食胜天人马纷纷自地上拾起菜刀锅铲,爆出巨吼应答。
“做过豹肉包子没有?”胡白吼声更烈,一人之吼压过百人之声。
“不曾做过!”
“想不想学学?”
“想──”
胡白高举的那手猛一挥下,指向唐彪,气若雄狮地巨喝:“那─还─不─上──”他大吼之际,身子率先狂奔猛扑而去,一臂高举,一张大掌好似土墙,呼呼几声照着唐彪脸上打。
“喝!”唐彪捂着右眼,惊骇地闪避,或举臂横架,或出脚踢击,想腾手拔刀,却苦于胡白攻势太烈,过了十数招,肩头被打了一掌,像被一担子砖砸中一般,双腿一软,晃荡几步。
“喝啊──”食胜天百来名剽悍厨子、伙计,全都杀气腾腾,喊声震天,冲入豹子堂阵中,杀成一团。
食胜天一方个个怒眼圆瞪,咬牙切齿,便因唐彪言行使得一票人个个愤慨激昂。
相形之下,豹子堂这厢人马气势便显得弱了不少,让食胜天一冲,登时倒了一半,全都受到刀砍棍砸,抱着伤处,倒在地上嚎叫shen • yin。
此时牛三也吼叫出声,以拳击胸,挥动双拳闯入战圈,先前他便认清穿白衣的是食胜天一方,一阵乱打之下,只误伤了几位食胜天人马,倒是将豹子堂的打倒一片。
牛二见情势并没想象中险恶,便只是笑咪咪地在一旁掠阵,随手拍倒几名豹子堂手下。
唐彪一眼瞎了,一臂酸软无力,胡白则气势正盛,狂烈追击,一张大掌或拍或抓,总算逮着唐彪一步踏得浅了,当着他胸口按了那么一下,唐彪啊地一声,口喷鲜血,身子倒下。
胡白抬起一脚,缓缓踏上唐彪胸膛,正要发力,红舞云已经赶来,大喊:“脚下留人!”
胡白一怔,转头问:“小红,你不让我杀这混蛋?”
红舞云叹了口气说:“唐彪是豹子堂堂主唐经虎的爱子,唐经虎尚称壮年,武名犹在,且是闯天门的大人物,你若杀他,这笔帐便不知要如何了结了!”
胡白看着唐彪,恨恨骂着:“我岂会害怕唐经虎,我和他打不一定输!”
红舞云说:“食胜天若被闯天门剿了,我怎么办?”
“他如此对你,若不杀这家伙,我怎咽得下这口气!”胡白仍难忍怒气,他修身养性多年,今儿个被唐彪气得要炸,一时也难以平复。
红舞云突然怒斥一声,用力打了胡白一耳光,说:“这家伙要你家产,要你自断手臂,你想也不想便照做,而我要你饶他一条狗命,却是为了你好,你竟怎么也不听,看来你爱他还比爱我多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