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徽暖时至今日还心生愧疚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乔江鸿活了过来,没让安七恩成为寡妇。
不过他们之间有名无实,也就跟活寡妇一样。
安七恩认真的摇摇头,“没有,整个上京的庶女都没有我嫁得好,我怎么会埋怨呢,这是陛下赐婚,母亲从小待我不薄,这门亲事可是侯府,姐姐,我心里真没怨言。”
安徽暖心里还是忧心,不过乔江鸿身体康愈,以后在仕途上会大有作为,这也给了她心中一点安慰。
但想到那个乡野来的女子,安徽暖给她支招,“她若是个听话的,平常就随她去,她若不听话还给你使绊子,你尽管拿出你当家主母的姿态压制她。”
“她终归是在你手底下讨生活,你尽管放平心态,孩子该生就生,养育自己的孩子,才是未来的倚仗。”
安七恩淡淡一笑,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。
这事她也没跟安微暖说,大姐姐,夫家也不是省油的灯,那么多小妾,姐夫也不是体贴人。
所以她不想让大姐姐白白担心。
聊了会,安七恩想着来了也许久还未见大哥哥。
“大姐姐,我们去看看时安哥哥吧。”
安徽暖也疑惑,“平日哥哥知道我回来,老早就会在门口等着,怎么今天你回来了他也不来看你?”
“走,我们去他院子里看看。”
话落,安徽暖拉着安七恩,前往安时安的院子。
姐妹俩像未出阁时手挽着手,身后跟着两个丫鬟,边走边聊。
“听母亲说,时安哥哥近些日子,懈怠了读书,平日喜欢舞刀弄枪的,上次科举考试到如今快两年了,眼见着又快科举考试了,这大哥哥是一点都不着急。”
安徽暖说到这,是默默的替安时安擦了把冷汗。
安七恩说,“想必是哥哥心中了把握,才放,啊.....”
倏然,从空飞来一个枇杷飞快的砸在安七恩的脸上,“嘶.....”
嘭,的一声,不大不小的枇杷掉落在地上,随即滚落到了一边。
安七恩的脸砸出一圈鲜红的印子,看着就生疼。
安徽暖急忙查看她的伤情,眼神很急切关心,嘴巴冲着院子里骂:“哪个不长眼的下人,在院子里弄什么!”
倏然,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仪表堂堂,英姿飒爽的男子。
男子身着一件华丽的丝绸长袍,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。
腰间扎着一根暗红色的金绣腰带,配上一枚色泽很饱满看着就很贵重的玉佩。
此人长相清隽,浓眉大眼,高鼻梁,薄唇,剑眉星目,属于那种很阳刚的帅气。
男子彬彬有礼作揖,“伤着夫人,实在抱歉。”
“十七皇子。”安微暖一惊,立马恭敬行礼。
“不知十七皇子,今日在安府,刚才无意之声,还请十七皇子见谅。”这时,安时安从院子里追了出来,开心道,“妹妹。”
他这一声妹妹是唤两个人的,看到三年不见的安七恩,安时安激动的溢于言表。
“小丫头,瘦了,怎么侯府没有可口的饭菜?”
安七恩,落落大方,顾不得脸上的疼,很有礼节地先跟十七皇子问好。
“十七皇子万福。”
她心里虽有一百个问号,表面上是仪态端庄的没露出一丝惊诧。
“伤着夫人,实属无意,还请夫人莫要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