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氏这才知道是什么事,不就是床神锦衾,至于哭啼啼的说什么嫁妆?
这侯府家大业大的,怎么连给亲戚盖床神锦衾,都供不起了?
表面上梁氏客客气气的安抚乔江雪:“既然是雪儿的嫁妆,哪有给姨母用的道理,好啦,不哭了,姨母不用神锦衾。”
小孩子终究是好哄的,她不哭了,严肃说:“嫂嫂给你们用什么就用什么,休想打我东西的主意,来到别人家,就要安分守己。”
梁姨母脸色刷的一下难看了,梁宛如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。
乔江雪说完该说的话,就红着眼睛跑到了安鹤堂。
她知道自己母亲性格软,老好人,不会跟人翻脸,也不能去嫂嫂那,嫂嫂毕竟是晚辈,但凡多说一句,就会落得一个不友善待亲的名声。
只能去安鹤堂找祖母,乔老夫人一边给江雪擦眼泪,一边哄:“放心,只要有祖母在,谁都别想动我雪儿的东西。”
吴妈妈拿了两块糖糕哄:“小小姐,吃糖糕吧,不哭了,不哭了。”
乔江雪看到有吃的就不哭了,吴妈妈使眼色让丫鬟把乔江雪带了下去。
乔老夫人叹了口气,手上撵着佛珠皱着眉道:“我说准了吧,这一日没到就出幺蛾子。”
吴妈妈道:“她也真是觉得自己脸大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又不是亲的,隔着些关系呢,还真当自己是真的表亲了。”
乔老夫人:“你去外面看看,这没得到东西,还被江雪羞辱了一顿,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“好,老奴去看看。”
果真如乔老夫人所料,梁氏哭哭啼啼的找到了柳氏。
“姐姐,是妹妹不对,给你添麻烦了,还让雪儿误会我了,我从小就怕热,想着姐姐这是侯府,如此阔派,一床神锦衾应该不打紧的,没想到惹得小小姐......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,捂着帕子擦眼泪。
不用说,柳氏也知道了后面的意思。
柳氏心思单纯,宽慰道:“妹妹是有所不知,神锦衾不仅是贵的问题,还是很难买到的,库房里就剩下两床神锦衾,是侯爷在时就定给的江雪出嫁之礼,这是她父亲的心意,所以才会如此激动,她一个孩子若是说了什么不合规矩的话,你也要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梁氏抹着眼泪道:“怎么会跟孩子计较呢,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,我看我还是带着宛如住外面吧。”
这要是来了上京还住客栈,她们回老家后,背后不知道怎么说柳氏。
柳氏是想着娘家那边的人,能帮一把是一把,虽说不是亲的,但奔她而来,母女俩身份都挺可怜的,柳氏怎么可能不管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,我知你无恶意的,小孩子不懂事,你这时说走,不就是跟雪儿计较了吗?”
梁氏不过是做做样子,她才不会离开侯府。
“姐姐,我是怕你为难,你心疼我们母女俩,我们感恩在心,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怎么会,你安心住着,我让人送两床上好的丝绸被子到你房里。”
梁姨母开始扭捏上了:“姐姐送一般的被子就可以了。”
柳氏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:“放宽心住着。”
梁氏点点头。
吴妈妈把这情况汇报给了乔老夫人。
乔老夫人说:“让她们住几天再说,不安分就给我赶出去。”
她是瞧不上柳氏的娘家的,乔江鸿卧床三年,柳氏娘家就跟死了一样,这乔江鸿一好,娘家那边立马就来人了。
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