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的日子,简高义也忙碌起来。
阎天盛还是一如既往,每天早上跟着柯庄打拳,晚上偶有时间便被简高义拉着对练。
累是累了点,但身体素质明显在不断的提升。
日子过的紧凑。
冬天不知不觉的离去,简高义在阎家待了半个月,一直没有发现危险,也便告辞离去了。
张家那边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处理。
临走前,简高义还叮嘱阎天盛不要松懈,以后有机会就常去上岱城,到时候还要检查他习武的成果。
少了与阎天盛对练的人,空出了些许时间,他难得出门一趟,方怡陪着他一起欣赏城中的春色。
坐在倚春楼的包厢里,品着醇香的和溪酿,看着远处抽芽的柳树,听着外面食客的交谈,阎天盛好不惬意。
也就在这时他才知道,短短半个月的时间,泰安城的格局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。
借着简高义过来的机会,阎世在暗地里布局。
趁沈家和赵家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,阎家对卢家的产业大肆收割,直接顶替了卢家原本的地位。
待两家回过神,阎家已经将产业全部消化。
此刻风平浪静,已是懊悔无用。
“我这老爹还真是不简单。”
阎天盛慵懒的倚着,任由方怡帮他夹菜斟酒。
他现在甚至怀疑,简高义这么大张旗鼓的离开,都是阎世在故布疑阵,想要引两家出手。
说不定他们正在某个角落里藏着,等待时机捅上一刀,不说从两家得到多少好处,至少能解决暗地里的隐患就是极好。
随后的日子到底没有生出意外。
阎天盛暗自打听了些消息,才知道阎世并没有张狂到吞下所有好处,而是给两家留了一些。
两家虽然吃亏,倒也不至于非要和阎家死磕。
毕竟谁也不知道卢家的事是否真的过去了,没准还需要相互照应,留点面子谁都好过。
不知是不是阎世太小心,一直没有让柯庄离开,就留在泰安城照顾生意,同时指导阎天盛习武。
如此持续了整整两年。
寒冬已去,草长莺飞。
昨夜春雨绵绵,树枝上生出嫩绿的枝芽,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,直叫人神清气爽。
前院里,少年黑衣武服,正一丝不苟的打拳。
时间让阎天盛成长了不少,面容褪去了不少青涩,剑眉星目的脸上,带着一股沉稳的味道。
深邃的眼睛宛如寒潭,给人一股压抑的感觉。
相比两年前的生涩,如今已是融会贯通,拳脚起落之间,宛如猛虎出山,甚至能听到阵阵摄人的破风声。
某一刻。
阎天盛收拳敛势,身躯挺直舒展,体内忽然“咔咔咔”的响了起来,继而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挤压声。
他面色潮红,忍不住shen • yin出声,身体不自觉的跟着扭动。
衣衫下的肌肉鼓鼓囊囊,皮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,不断的向着四周蔓延开来。
躯体仿佛着了火,向外蒸腾起大量的热气。
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,这个变化才缓缓平息下来。
阎天盛的衣服都湿透了,头发上还垂着些许水滴,站立的地方好像下了一场大雨,地面上积的水还在冒热气。
“爽!”
他扭了扭脖子,顿时发出清脆的嘎嘣声。
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一般,由内而外的感觉到轻盈,对身体的掌控程度,好像也更强了。
阎天盛相信,如果他和能前一刻的自己对练,绝对能轻松的战胜。
“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