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谁把我们绑在这个不幸福的婚姻里互相折磨的呢?是谁非要导演这出闹剧呢?”我的爸爸说到这里便再也控制不住,站起来声嘶力竭起来。
我们都没有见过爸爸这样失控的场面,他像是要一气把自己的怨愤全爆发出来一样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,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经过啊?我和许微天衣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真的懵了。
爸爸这一喊,不止吓到了我们,连曾谨阿姨也吓了一跳。
房间里顿时安静起来,我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。
“曾瑾,我要跟你离婚,当着孩子的面今天把话说清楚,过去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让我对你彻底寒心,现在我就只希望和你脱离关系。”
“离婚?”曾谨阿姨看着我爸爸轻笑,她并不觉得意外一样,“你不觉得现在离婚有点晚,许孝濂,你要是在二十几年前这样提出来,情况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。”
“这个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,是你想让整个家庭度不好过,是你跟整个家庭过不去。你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吗,你以为你真的做到不知不觉吗?”
爸爸也顾不上许多了,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看见爸爸发这么大(一)(本~读()的火,生这么大的气。看看许微和天衣,她们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见爸爸这个样子失控。
“我做什么了,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逼我,是你一步步把我逼到现在这个样子,是你一步步把我给逼疯的。”曾瑾阿姨说着也不甘示弱,两个人站起来,互相敌对着注视对方。我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“不要把自己的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,我没有那么大的影响里可以让你从一个母亲变成一个凶手,是你自己亲手把自己的两个女儿毁成现在的样子。看看许微看看天衣,难道你就一点不觉得愧疚吗?”
爸爸说着把天衣和许微拉到她面前,语气既疼又无奈。到底是什么样的报复让一个人失了疯成一个恶魔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。
许微挣脱着不去看她,天衣则是低下头默默的流泪。
“我成今天的样子都是因为你,是你一开始就不打算要这个家,要我们母女,你既然喜欢外面的女人,和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,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家里来。你根本就不在乎她们两个,你不要再演戏了,现在你摇身一变成了好人,倒翻过来质问我了。我为什么要发疯为什么要报复,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“你是因为你自己的私心,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许孝濂放在眼里,你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报复我。”爸爸丝毫不示弱,我很害怕,看看欧阳瑾,他马上过来搂住我的肩膀。
“我报复你什么了,是你报复我才对。我曾家的势力现在已经完全被你统治了,是你没把我放在眼里才对。”
“曾谨,你不用无理取闹了,难道我真的就是傻子吗,就这样忍气吞声的看着你和你父亲借着联姻的名义,借着互惠互利的幌子来进而一步步的蚕食我吗?几十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们父女俩的阴谋,我只是不动声色的表面附和你们。那几年我真的是把我自己当成了缩头乌龟,别人都说我找了个如意靠山,因为凭借我许家当时的地位,我和你结婚简直就是高攀。”
“许孝濂,说我心狠手辣,说到底你才是最狠最毒的那一个。”我们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,不知道她和我们爸爸的婚姻其实就真的只是一个阴谋。
“我要是不狠不毒,恐怕我早就活不到今天了,你们父女两个早就在吞并我许家的产业之后高枕无忧去了。但是幸好我命大我很幸运,没有让你们如愿,反倒是赔了曾家自己的产业,我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高兴。”
“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,我早就应该看出你的人面兽心了,看着你许孝濂一副书生模样,原来全是假的,你狠起来比谁都厉害。是我曾家低估你了才被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。但是现在我不会再顾忌了,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“你所谓的拿回你曾家东西的方式就是找一个你信赖的人,然后一点点的在我眼皮底下转移我的东西吗?我告诉你,你休想!”
爸爸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像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,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保护、捍卫属于自己东西的模样,他就是一个将士,是一个一点也不畏惧的守护者。
“许孝濂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“不是我欺人太甚,是你步步进逼。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惜利用,对你这样的人我实在不想lang费时间。”
“我这样都是因为你的软弱,要是你早点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,也不会发生这些。你不要怪我,怪你自己去吧,是你自己太软弱无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