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别喊我陈总,我喊你周总得了。”
坐在沙发上的人,暂时寂然。
陈总大病初愈,不易操心动任何肝火。烟酒茶一概全戒了,妻子怕他办公室还偷着犯烟瘾,甚至叫人在这里装了烟感器。眼下,他恨铁不成钢得很,哪怕挨批的人都识相闭嘴了,他依然觉得不够,骂骂咧咧道:“恃才傲物你干脆出去单干吧,你单干也得有个容得庸人的肚量,容不下非我族类的人本质上还是一种无能。”
周乘既扯扯嘴角,提醒陈总,“一来,您别单独约见我的时候动怒,我怕难与您太太千金交代;二来,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。我做事用人,就是要亲自背调。我连数据都信不过别人经手的,更别说人。”
呛人的周乘既又回来了。陈适逢气得要拿案上的文件丢他。
外界许多声响,陈适逢不是不知道。包括那没影子的招女婿传言,陈适逢只当无稽之谈抛之脑后。
他是知道周家家世的。周家在y城名望很盛,周乘既的奶奶至今还高龄风雨无阻地定期出妇科专家诊。
当初心扉来初潮,姑娘家的月经能陆续来潮月余不断,愁坏了陈适逢夫妻俩。
辗转托人,才去到y城找到了蒋主任看诊。
陈适逢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周乘既的家世,他也亲自打电话给奶奶算是孙儿上阵背书了下。
自那以后,陈适逢才动了笼络周乘既的心思。
凡事皆有迹可循。
陈适逢和p城那头的合伙人说笑过,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,有点公子哥的脾气,也说得通了。
反而自洽了这份公子哥的脾气,陈适逢更中意老小子了。
周乘既未必是个能创业饮那哈巴苦的人,但一定是能替他守业护航的主。
就那份说一不二,你爱谁谁的劲。陈适逢说,像极了当年的他。
合伙人几个看老陈这么相中周乘既,干脆撺掇着,那就留在自己身边,以后招驸马吧。
陈适逢很有自知之明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