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睡醒,再咕哝喝了些水,放下遮阳板顺便补了个妆。
影视剧里那种开车颠簸,把口红蹭到脸上的桥段在曲小姐这里是不存在的。她从包里翻出棉签,细细补着唇妆。
实在话,她不张口不言声的时候,轻松掌控那种冷艳感。
周乘既直到她动静不小地把遮阳板拨回去,他才轻笑出声。
重新描上烈焰红唇的大小姐,偏头狠瞥他一眼,“笑什么,车轮子上沾上钱了?”
周乘既闻言,笑意更盛了。偏他故意没下文。
曲开颜这个莽张飞,她一时一刻都不能和他们慢性子的人一起过。刚才疏桐电话里问她,怎么样了?
她很想回,怎么样?能怎么样?不怎么样。
反正,她始终没得到那句不容置疑的话。更对红玫瑰白玫瑰那套没兴趣。即便谈对不起,也只有她对不起他们。她坚决不做任何人的前赴后继。
曲开颜把刚才拿在手里玩的白玉兰花瓣扔到开车人的身上。那瓣子上全是她拿指甲掐出的印子。
信号灯跳红,周乘既深踩了刹车,副驾上的人惯性,往前陡送了好些才被安全带勒回椅背上。
“周乘既,你这是什么臭车品啊!”
被点名的人无谓得很,把身上的玉兰花掸掉,也正色朝她,“别那么双标,你刹车踩到底的时候,我可没说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