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乘既的座椅位置,已经遮不住任何暴晒了。
“起初以为是。看清是你,就知道不是了。”
“怎么我就不是了?”她和他说话,也是打岔。
“灰姑娘的姐姐顶多打打嘴仗,还不至于拐卖儿童。”
“是的了。我这个人最讨厌孩子了,吵嘛吵死了。你不知道,疏桐生贺冲儿还是我陪产的,她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要贺文易进去,害我吓死了。女人真可怜,这世上还有比生孩子更痛苦的事吗?”
曲开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话题,周乘既有另外答案,“有。流产。”
她又忘了,他们家两个妇产主任呢。
周乘既告诉她,他从小耳提面命的一个家教便是,哪天你敢让人家女孩子怀孕还流产,就不要进周家的门。
周乘既的奶奶嫁给丈夫前是信佛的,后来为了丈夫的事业,自己也入党了。封建迷信这套算是搁置了,但家里两代从事妇产科工作的,奶奶告诉乘既,你知道流产是怎样的程序,还糊涂犯这样的错,我真的会对你失望的。咱们周家,一不准出作奸犯科,二不准出背信弃义。
曲开颜听到这,由衷相信周乘既说的,他们家女人说了算。
从咖啡店这里无功而返,两个人一齐去取车的路上,良久,曲开颜才局外人地安慰他,“你姑姑家表弟,是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