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开颜却从他迈第一步过来时就很明白他的尿性,偏不让他的神采得逞,“因为你们这种人,冷漠就是婉拒,婉拒就是不喜欢,不喜欢就是我管你个鸟蛋。”
周乘既笑着俯身过来,眉梢到眼底俱不是她形容的样子,只慧黠地反问她,“女人的婉拒却是相反对不对,你的婉拒是喜欢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“昨晚喜欢吗?”
大小姐一早的起床气很重,把喝了几口的矿泉水瓶砸给这个一早就轻佻放荡的人。
随即最火速地洗漱了下。
下楼来陪周乘既吃早餐,免得他怪异的别扭。
早饭桌上,说到贺文易这一向又去y城了,也说到贺家老大家,夫妻俩闹得那一出离婚终究偃旗息鼓了,为了孩子,为了十五年不止的婚姻关系。贺家大嫂终究还是妥协了,从一线上退下来,专心照顾家庭和老大的高中学习。
曲开颜对此发表着她轻飘飘的路人看法,“你公婆就是吃准了女人会心软。也偏心惯了男人的事业比女人的重要。”
疏桐没及时接话。只专心给贺冲儿剥鸡蛋,臭小子不肯吃蛋黄,每回疏桐都要先替他吃掉。
片刻,疏桐才同开颜说:“我明天去一趟杭州,你帮我带两天聪聪唻。不高兴带他过去了。”疏桐自己又不敢开车子。
曲开颜手里也剥着鸡蛋,她可没有疏桐那好性子,头一桩就是不能容忍贺冲儿这过分挑食的毛病,“我跟你讲啊,贺聪聪,你跟着我,我可不给你吃鸡蛋黄啊,噎死我了。”
贺冲儿坐在一张儿童高脚椅上,一面吃蛋白,一面扣自己的脚丫子。猴儿崽子好像对娘娘的威胁并不感冒,只眼睛亮晶晶地扫荡着娘娘的男朋友,还记挂着他的望远镜呢,“叔叔,你今天晚上有空吗?”
叔叔今晚未必有空。且外头打雷下雨了,星星铁定不出现了。
看不着星星,贺冲儿不答应了,闹着不要在这里了,还是要跟妈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