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们貌合神离,许星宁也自认早已不爱他,可当他的不忠成为事实,她仍觉胸口堵得慌。
就像所有权在自己手上的小狗,她可以不要可以丢弃,但不允许小狗主动撇开她寻求新的主人。
一定是这样。
沈从宴没注意到她的异常,只当她在耍性子,脑子里却不可自抑地复现方才的情景。
她毫无来由的怀疑,赤裸裸的憎厌,语气里的嫌恶,如同扎进肉里的尖刺,让他胸腔某处硌得慌。
僵持片刻,他嗓音低哑地开口:“刚才的话,你再说一遍。”
听见他的话,许星宁眨了眨眼,没什么波澜地迎向他的目光。
四目交错间,沈从宴从她眼底读到了翻涌的更深更浓的,他看不懂的情绪。
然后,就见许星宁凝视着他,一字一句清晰道:“你真的脏。”
近在咫尺的距离,沈从宴倏地抬手掐住她下巴,眼里警告意味颇浓:“别再让我听到你把这个字用我身上。”
许星宁应激似的拍开他的手,分外抗拒: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就是脏,手段脏心思脏,现在人也——唔。”
话没说完,一阵天旋地转,许星宁倒在身后大床上,沈从宴双手撑在她两侧,深眸直勾勾地攫住她,眼底尽是压抑的怒气:“说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