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老爷子“拉开他们,拉开”的嘈杂里,沈从宴黑眸微眯,眼里的阴冷让人不禁头皮发麻。
“那你引以为傲的褚家摇尾乞怜,求我给他们一条活路的样子,岂不是条哈巴狗?”
褚氏是沈老夫人的娘家,当年她依仗的名门望族,已经败落到在沈从宴手里讨口气的地步。
她如战败的斗鸡,霎时泄了气。
沈从宴甩开她的手,嫌恶似的就着那条沾血的毛巾,一点点擦干净碰过她的手。
像是仍觉不够,他懒懒掀起眼皮,风轻云淡地压下最后一根稻草:“你大可再骂一句,我随时做好让褚氏破产的准备。”
沈老夫人脸色一片灰败。
“够了,够了,我还没死!”吃过药,沈老爷子恢复了些精神,连连拍着桌子,忍着悔恨与悲戚,吩咐管家,“马上叫医生来替他处理伤口。”
“不必。”沈从宴扔下毛巾,牵起还在发愣的许星宁,转身便走。
老爷子站起身,拄着拐杖直点地,强撑着长辈的架子发号施令:“不许走,我看没我点头谁敢走!”
老人看似态度强硬,实则因他深知,以沈从宴的性格,就这样一走,再见面或许就是他下葬那天了。
可沈从宴充耳不闻,脚下不曾停顿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