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乔南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,笑得更加苦涩:“更准确地说,她一直怀疑是我或者二哥,制造了那场车祸。”
许星宁猛地顿住脚,好半天,才从他的语境里缓过来。
这事儿她无意间听嘴碎的下人们提起过,说老夫人当年发了疯似的将那场事故指控为谋杀。
可法医换了几个,最后的结论都是意外,打那以后,她就越发阴郁和癫狂了。
那年沈从宴才十七岁,沈乔南比他还要小一岁,两人当时甚至都没成年,怎么可能在蓄意shā • rén后有那样通天的手段,以至官方都颠倒黑白?
许星宁怎么想都不可能,摇了摇头:“以沈家的势力,没有人敢在这种事儿上作假,再者说,你和你哥——”
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。
可余下几个字没说出来,许星宁兀地住了口。
沈乔南自不必说,年少时救助被虐待的流浪猫,送去医院缝针都不忍心看的人,不可能那样残忍。
但沈从宴……
她差点儿忘了,他原本就是自己的怀疑对象。
在许父出事,由他一手操办的游轮订婚宴却偏偏找不到父亲门前缺失的监控时;
在葬礼过后,他迅速接手许氏,并借许氏力挽狂澜,救活了垂危的沈家时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