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仿佛只要灯光大亮,那些压抑的阴暗面也会潮涌而出。
许星宁看着他清癯的轮廓,几日不见,他整个人像是消减了许多。
记起赵登高说他近似自虐的话,她眸光闪了闪,嘴上却没句好听的。
她撇撇嘴,嘟囔道:“不小心撞到你,算我自己倒霉。”
沈从宴抿唇不语,静静地看着她。
许星宁微仰着脖颈,迎视他的目光,结果越看越没底。
哪怕她本就高挑,又有八厘米高的细跟鞋加持,却仍没办法和他平视,导致她觉得自己从气势上就低了一头。
更何况被他这样盯着,实在让人有些发毛,颁奖礼上那种不安的感觉再度浮现出来。
她干脆别过脸不去看他,脚下迈开步子:“借过。”
擦肩而过时,她无端松了口气。
那种如临大敌的戒备卸下的瞬间,腹痛感又一次席卷而来,她这才意识到,与他对峙的时间里,她有多紧绷,以致连生理性的疼痛都忽略了。
半年不见,这人身上的压迫感越发叫人喘不过气了。
担心他回头看穿她的狼狈撤逃,她走路时忍着疼,尽量保持身板挺直。
眼看就要拐过走廊时,一只触感冰凉的手倏地攫住她手腕。
电光火石间,身侧消防通道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,有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将她拽了进去。
周遭昏暗无光,许星宁吓得失声尖叫,可声音还未冲破喉咙,便被悉数堵了回去。
湿热的吻伴着惩罚般的力度,强势地辗转在她唇齿间。
直到熟悉的薄荷香调从四面八方围拢来,许星宁仍在挣扎,心却安定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