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过多久,浅眠的沈从宴被一阵突然的梦呓吵醒。
他倏地睁开眼,病床上的人像是陷在噩梦里,断断续续说着胡话:“鸡心螺,不可以……爸!”
单单几个词,很轻易便能猜出她梦的是什么。
许星宁的声音越发急促,连五官都痛苦得皱成了一团,沈从宴眸光黯了黯,抬手就要唤醒她。
可他刚有所动作,床上的人便犹如心灵感应般,颤了颤睫毛,倏地睁开了眼。
梦境太煎熬,许星宁发了汗,鬓角的碎发黏糊糊地贴在脸上,她却毫无察觉。
直直地看着天花板,茫然了数十秒才缓过神。
终于回想起发生了什么,而自己又身在何处后,她侧过脸,看向沈从宴,以及那只横过自己胸前,悬在正上方的手。
她翻脸不认人,完全没念及是谁送她来的医院,一脸警惕地问:“你干嘛?”
该不会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要掐她脖子shā • rén灭口吧?
沈从宴收回手,平静地陈述:“你刚做了个噩梦。”
这个她当然知道,许星宁点点头:“是吗,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