逄总助低眉敛目,没敢搭腔。
“算了,”沈从宴手肘撑在桌面上,捏了捏酸涩的眉心,“把不愿签字的名单整理上来,这部分人我亲自推进。”
“是。”除此之外也没更好的办法,逄总助点点头,出去后轻轻带上了总裁办的门。
一口气险些叹出声来。
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跟的是个无可挑剔的商人,利益为重,目光独到,又有雷霆手腕,每一点都与这样一个庞大集团的话事人所需要的过人素质相契合。
直到今天,逄总助才发现,偏偏是这样一个人,有着比寻常人更为脆弱的软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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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星宁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,是联系沈从宴办理离婚手续。
可她之前一气之下把人微信删了,电话拨过去又无人接听,思来想去,她干脆去了趟总部。
没成想,她连总裁办的门都没进得去,更别说见着沈从宴人。
“实在抱歉,太太,”逄总助将她拦在门外,按照沈从宴的意思,回避道:“您也应该听说了星盛前不久股价震荡的事,沈总这阵子忙得焦头烂额,实在分不开身,我先替您传达一声,等事情处理完,沈总会联系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