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想睡的根本就不是哪张床。
“……”
许星宁听懂了,她讨论的是在哪里睡哪张床,他想睡的却不是床,而是她。
她思绪被带偏,幽幽道:“可明天是新年第一天进组,我不能迟到。”
沈从宴眉梢一扬,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,听起来颇为意外似的: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
要不是知道他在床上什么样儿,倒是很容易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骗过去,甚至会怀疑自己脑子里是否废料过多。
被反将一军的许星宁绷不住了,把脸别向窗外,撇撇嘴道:“……最好是我想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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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的是,当晚沈从宴真的没有碰她,准确地说,在等他洗澡的间隙,许星宁就睡了过去。
只是半梦半醒间听到手机震动的嗡嗡声,几次三番地响起,吵得她想不搭理都难。
她迷迷糊糊地朝着床头柜上的声源捞过去,没怎么留意便眯着眼划过了接听键:“你好,什么事?”
电话那端却寂静无声。
许星宁起了个大早又奔波了一天,那会儿困得睁不开眼,接连“喂”了几声没听对面作声,便掐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。
紧接着一觉睡到天亮,再没有恼人的震动声打扰。
翌日,作息规律的沈从宴起来做了早餐,许星宁咬着三明治,突然想起这一茬,拿起手机看了看,却并没翻到昨晚的通话记录。
也就意味着,她接的是沈从宴的来电?
担心他错过什么工作上的事,她提醒道:“昨晚好像有人打电话给你。”
沈从宴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她餐碟里,轻嗯了声:“我知道。”
“唔,”许星宁端起手边温热的牛奶,随口问了句,“那么晚了,谁啊?”
下一秒,沈从宴的答案让她顿住了手。
是苏影。
她对沈从宴的心意都写在脸上,甚至视他现存的这段婚姻为无物,说不介意是假的,许星宁憋不住问道:“她找你什么事?”
“不知道,”沈从宴神色坦然,丝毫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,“我们的合作已经告一段落,她找我既然不是出于公事,我也就没有过问的必要。”
“不过如果你想知道,我可以现在打过去问问。”他说着拿起了手机。
许星宁阻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,为免显得小家子气,违心道:“算了……我也没那么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