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星宁听出来了,这是记着她拐着弯说他是老男人的仇。
其实他只大她四岁,按虚岁满打满算也才刚满三十,这个年纪一手打造出星盛这样的商业帝国,模样又那么出众,说是青年才俊都有些低估了,哪儿和老沾得上边。
“逗你玩儿呢,你才不老,再说了,野草哪儿能跟你比。”话一出口,她才发觉自己声音黏腻娇气,一时说不清是她在哄他,还是在跟他撒娇。
她不禁自我唾弃一番,许星宁啊许星宁,婚都结两年了,怎么还跟热恋中的小情侣似的!
沈从宴低下头,极为受用地笑了笑,刚想说什么,包房里有人踉跄着推门而出,西装革履的市政人员挺着啤酒肚左右看看,洗手间的标识没找到,倒看到了身形挺拔不知几时离席的男人。
“沈总,您这可就不厚道了啊……”
沈从宴闻声看去,就见那人大着舌头,东倒西歪地向他走来。
酒桌上的事,他不想让她操心,快速地对着听筒说了句“乖,早点睡,我尽快回去”,便挂了电话。
许星宁抓着通话已然中断的手机,抬手摸了摸耳朵,后知后觉有些烫。
这人怎么也跟刚谈恋爱似的,左一个乖右一个乖的。
//
谁能想到,沈从宴这一“尽快”,眨眼就过去了好几天。
在他的卧室睡了不知几晚,许星宁只觉枕套和被单上包裹着她的木质清香,都快被她常用那款沐浴露的果香覆盖了。
而他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就连睡前刚培养的例行通话时间,都压缩到了短短几分钟。
整整一周时,许星宁有了点儿独守空房的错觉,越想越幽怨,索性决定搬回阳明山住。
不巧的是,这天段千屿有些不在状态,ng了好多条,原本用不了多久的两场戏一直拍到傍晚才收工。
天气越发严寒,天气预报说近日会有雨夹雪,许星宁接过时雨递来的毛茸茸大衣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出了片场就准备往车里钻。
半道却被黑西装白手套保镖模样的人拦了下来。
时雨警觉地将她挡在身后,还没来得及发问,就听那人简练地开口:“夫人,老爷在车里等您。”
说完,朝某个方向比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老爷子来找她,这个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