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刚才的情况来看,比起感情破裂,两人倒更像是一对苦命鸳鸯。
这可不是他想要的——他要看沈从宴抛弃许星宁,要他对她说最狠的话,要她被伤得足够深,转而心甘情愿投入自己的怀抱。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沈从宴眯起眸子,阴恻恻地看过去。
沈乔南心情大好:“二哥,别激动嘛,就字面意思——”
话没说完,领口被人一把揪住。
“沈乔南,警告你,”沈从宴探过上半身,一字一句道,“别太过分。”
他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。
沈乔南承认,在某个瞬间,他的确被震慑住了。
但也仅仅只是一瞬。
他很快缓过来,垂眼看了看揪在自己领口上的那只手。
以往的他必定见好就收,因为但凡再说一个字,那只大掌下一秒极有可能掐住的,就是他的脖颈。
可如今不一样了。
沈乔南毫不忌惮地迎上他的目光,竟还笑得出来:“二哥,我也提醒一句,别忘了我手里有什么。”
刚说完,隔着一层衣料,他感觉到领口上的力道更加用力收紧,衬衣领口严丝合缝地勒着他脖子,导致他脑子开始充血。
沈乔南既不闪避也不挣扎,和之前拿着东西威胁沈从宴一样,他在赌。
紧绷的气氛一点即燃。
就在沈乔南的脸因呼吸不上来而浮现几分赤红时,衣领上的力道骤然一松。
沈从宴一言不发地搡开他,侧头看向窗外。
沈乔南剧烈咳嗽一番,到底没敢再出言挑衅,方才有那么一刹,他甚至以为对方会不管不顾,就这么弄死他。
好在,“护身符”起了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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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事先说好的路口,沈乔南下了车。
“过两天见,二哥。”
他仿佛看不见沈从宴的脸色,笑眯眯地挥手道别。
下一秒,沈从宴冷声让升上车窗,隔绝了窗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。
车内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旋即消失,逄总助松了口气,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