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慢地眨了眨眼,看向沈从宴,牵强地扯了扯嘴角:“你……不用弄这种东西骗我。”
她不敢相信这样的巧合,更不敢相信自己运气好成这样儿,于不幸中,碰上了万幸。
沈从宴摇头:“我没有。”
他扬了扬下颌,指向她手里的病历本:“你应该知道辰康在客户隐私方面做得有多好,这个,是用一栋住院大楼换来的。”
辰康对接的都是高端客户,换言之,他们服务的对象非富即贵,更注重的其实是在业内的声誉,因此对于就诊记录这种高度隐私的东西,始终严防死守。
在周旋许久,对方仍没有松口的迹象,沈从宴这才抛出手里的底牌:“所以贵院年底因为操作失误,断送产妇性命的事,也是这样保密的吗?”
许星宁不喜欢他耍手段,他便尽量磊落地去谈,但谈不下来,便只好贯彻他一贯的行事风格。
辰康那边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口,沈从宴也没有让对方白忙活,不但承诺此事不会有他人知道,更是大方地捐了一栋楼。
他怕许星宁不信,说:“当然,问主治医师也好,问——”
话没说完,许星宁扔掉手里的树枝,一把扑过去圈住了他脖子。
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领口。
沈从宴一愣,无奈地拍了拍怀里的人:“怎么成小哭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