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说什么,只是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绷带,弯腰帮着他缠。
这般自然而然的动作让季匪微微一怔,随后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睡醒了,你之前……”他顿了下,盯着程见烟眉眼低垂无比柔婉的侧脸,轻声问:“你还记得睡着之前的事么?”
女人很罕见的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儿,皱着眉往她怀里钻——对于程见烟的性格而言,醒来后应该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才对。
此刻这么自然,应该是忘记了?
果然,程见烟听后微微点头。
“记不得什么了,我不常喝醉。”她专心的给绷带打结,垂着的眼珠转了转:“也不知道自己醉后…是什么样子?我有什么失态的表现么?”
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‘断片’,因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,自己醉了后就直接睡了。
但季匪微微挑眉,给出的答案却截然不同。
“失态?倒算不上,就是…”他绷带弄好后把衬衫松松垮垮的批在肩上,戏谑道:“我回到房间后,你把我抱住了。”
“……抱住?”程见烟木讷的面容微动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。
“是啊,抱住。”季匪微笑:“你亲我了。”
谎话说的过于离谱反倒会被人当成真话,尤其是在程见烟完全不知道自己喝醉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下。
她整个人都僵硬住了,愣愣地看着他:“我,我不知道…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是夫妻,这样很正常。”季匪耸了耸肩,继续坏心眼儿的添油加醋:“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。”
程见烟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她一向是个思维理性严密甚至有些木讷的人。
突然遇到这种事,除了和被自己亲的‘无辜人士’道歉以外,她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可是……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抱住季匪亲的?
程见烟记得她是在床边喝的香槟,醉了之后直接倒在床上或者床角了——只有可能是这两个地方,因为她醉后应该属于无行为能力者。
如果季匪没有走到她睡着,或者说是她晕乎乎的床边,那么她作为一个无行为能力者可以走过去抱着他亲么?
程见烟把疑惑暂且压下来,抬眸看着他,回答的一本正经:“你不介意就好。”
她又变的淡定的样子让季匪微微困惑,无意识间就被钓鱼了,忍不住问:“你不觉得生气?”
“不生气,你也说了,对于夫妻来说亲亲抱抱是正常情况。”程见烟顿了一下,又不紧不慢地问:“就是我很好奇,我是怎么亲你的。”
“是你走到床边,还是站在门口我主动过去亲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