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一句夸奖的话,放在太宰治的嘴里却充满了阴阳怪气的味道,百转千回的一声语气词,让人血压直线飙高。(此处的‘人’特指被故意针对的中原中也)
逐渐成长为可靠青年的中原中也额角的青筋凸起,双黑组合只要一碰头就会双双变身幼稚小学生的诅咒发动(bhi),拳头被他捏的咯吱作响,声音低沉磁性的不像才十八岁的年轻人:“你在故意找我茬吗?青——花——鱼!”
“啊哈……”太宰治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样一跳尺高,指着他旁边的中原中也,向走在他们前面的尾崎红叶告状:“红叶大姐你都听到了吧?身为干部候补的chuuya竟然这么跟我说话,我可是干部级诶!”
尾崎红叶不出意料的拉偏架,脚步没停的抛下一句话:“抱歉呢,太宰君,妾身什么也没有听到哦。”
“红叶大姐……好偏心。”刚刚支棱起来的太宰治蔫了,惹得获得阶段性胜利的中原中也哈哈大笑。
“boss,那我也……”留在最后的森鸥外刚想也跟着告辞,却被童磨冷冷的声音打断:“你跟我来。”
撂下这句话后,童磨便不再看森鸥外的反应,转身打开门重新走进大厅里,等森鸥外看过去的时候,只看到童磨那略显冷硬的宽阔肩背。
明明童磨身上并没有明显的感情波动,或者说在森鸥外眼里,童磨这个人(?)从相识到现在就没有过真正的情绪波动,像是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万年寒冰,根本不曾拥有过人类的情绪,是一个真真正正、彻头彻尾的非人类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森鸥外就是有种直觉,童磨似乎对他有所不满,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祥预感油然而生,令森鸥外心里打起了鼓。
森鸥外忍不住皱了皱眉,却因为生死都捏在童磨手中,而不得不听话的跟在童磨身后走进大厅。
在森鸥外将大门关上前,他那超越普通人类的耳力,甚至还能听到远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打闹声。
年轻人无忧无虑的嬉笑打闹狠狠刺激到了处境不妙的森鸥外。毕竟,如果他的感知没有失灵,那么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,怕是不会让他好过。
而正如森鸥外所想,除了他们二人(?)以外空无一人的大厅,此时寂静的可怕,童磨也早已转过身,冷冷的注视着森鸥外的双眼。
那双七彩渐变色的眼眸不管看多少次,森鸥外都要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,没有之一。
可美丽却无法消减这双眼睛所带来的恐怖,冰冷空洞的宛如具象化的死亡,令被注视者如坠深渊,真·来自血脉的压制让森鸥外喘不过气来。
短短几秒,森鸥外就被童磨周身的可怕气场压制到冷汗涔涔,头发被打湿的厉害,贴身的衣物也全被汗水打湿,黏腻的贴在皮肤上。
只是这点轻微的不适在逐渐窒息的巨大痛苦中,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窒息虽然不会让食人鬼真正死去,但其可怕的痛苦却如影随形深入骨髓,比起鲜血淋漓的刑罚要温柔的多,也残酷的多。
“呃啊——”极度缺氧的森鸥外将嘴巴张到最大,却仍然无法获得能让他不再痛苦的氧气,也无法吐出更多声音。
森鸥外的大脑逐渐变得一片模糊,双手在痛苦中无意识在抓挠着脖子,将原本白皙修长的脖子挠的血肉模糊,又在食人鬼惊人的恢复力中很快愈合,周而复始。
很快,森鸥外的双眼充血外突,像是随时要炸开一般非常吓人,平时有力的四肢此时已经软成面条,早就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,狼狈的瘫软在地。
食人鬼的不死之身,在此刻成为了森鸥外噩梦的源头。
童磨双手环胸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森鸥外,见他蜷缩成一团因痛苦不停颤抖挣扎,不由满意的点点头:“果然,我的窒息比起单纯的肉体伤害要高级有效。”
看着这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惨状,不知不觉黑化程度加深了不少的童磨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,反而淡定的在心里猜测,不知道这回过后,森先生还敢不敢在他背后搞小动作。
时间一秒一秒过去,森鸥外像是死了一样不再挣扎,他的眼睛完全失去高光,两颗像是永久刻上了精明一词的暗红色眼珠子,此刻暗淡的像是两颗廉价的玻璃珠子,蒙上一层灰雾。
要不是来自于鬼王的本能,光是看着这一幕画面,童磨估计会以为森鸥外已经死了,然而并没有,食人鬼的不死之身还是相当耐折腾的。
“ok,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了。”童磨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,有了一旁一副惨像的森鸥外做对比,不只不会显得亲近,反而越发恐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