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的模样却让他如此陌生。
“孤昨夜说过你不生,自然有人生!”宇文奕也露出一丝冷笑来,“这后宫只有你一妃,但不代表不会有孤的子嗣。这天下传承,绝不可以断!你要是分不清轻重,那就不怪孤无情!”
宇文奕在易倾那边一向自称为我,以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,可是如今一口一个孤,却是让已经有了夫妻关系的二人隔了一道天堑。
宇文奕这话说的,就是他可以宠幸别的宫女,但不会封妃和封贵,易倾不生,他自可以让别的女子为他生下皇子。
这和我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弄私生子出来,但是只要我不娶回家就不算出轨有什么区别?
所以,这个男人怎么会爱人呢?对身主曾经也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,却一句虚与委蛇的做戏去摆脱。
对易倾,他似乎是真的动了情,也给了她无上的荣耀与地位。但他可以给她荣耀和爱情,但是当对方一旦威胁到他的地位时,子嗣又成了借口。
肖之漾也是呵呵了。
“那陛下请便。”易倾和别的恋爱脑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会低头,即使真的动了感情伤了心她也不会去低头。
她冷淡的样子显得极其无所谓,宇文奕甚至怀疑易倾到底是不是爱着自己?
于是,果断的,宇文奕拂袖而去。
整个宫殿里面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易倾受天下恩宠,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,可是她第一次受到了如此的冷遇。
易倾表面上还是那个冷清的模样,屏退了其余人,却是唯独留下了肖之漾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?”易倾问道。
肖之漾摇摇头。
“我觉得只有你与我感同身受。”易倾缓缓的说道。
肖之漾顿时俯下头,不敢再说一句话。
“吓到了吧?刚刚只有你敢站出来替我说一句话。”易倾又说道,“我身为女官之时,后宫中无人不听命于我。可笑的是,当我真正成为这后宫之主时,曾经跟随着我的暗卫手下,却悉数被调离。”
“不过,他大概忘了。”易倾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轻巧的玉笛,轻轻地吹出了古怪的调子,“养鹰的人才是鹰永远的主人。”
肖之漾觉得易倾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身份了,但是却又不点破是什么意思?是因为感同身受?有个人和她一样被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又被反悔抛弃?还是因为两个人都倒霉的爱上了同一个渣男?
这个女人身上的冷静难得一见,她冷酷却又还是动情,说她聪明却还是栽了跟头。
不过,不管怎么样,她现在需要活着,不管对方是否发现自己,这个戏,必须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