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桃桃一瞬委屈涌上心头,下意识轻抚着手腕上那串被自己当作手链缠绕的手持,眼泪一滴两滴自脸颊滴落在被面,晕出一片深色,白筠南又一次拒绝了她。
尽管夏学姐的事他先前已经解释过,可这是目前她能想到原因中,最有信服力的一个。
这一次许桃桃没有忍着,而鼓起勇气选择把话说开,心里涩涩的痛压得她近乎窒息,尤其是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时刻,她好看的眼里浮起一阵水色。
许桃桃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开,梨花带雨的样子勾人,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又将男人心中压下的燥意沸开。
“和她没关系,我是不想你受伤害。”
白筠南拉开抽屉,上次临时放的几个计生用品,上回两人就已用完,还未来得及补上新的,吃药伤身体,第一次是意外,可他并不愿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。
“你毕业后还要继续发展,我不想你被‘孩子’拖累,放弃原本的计划。”
这也是他那天专程折返回来给她送药的原因,企图用‘血缘亲情’来束缚住女人的男人都是自私的,他不想许桃桃有负担的和自己在一起,她有选择的权利,而非一味的迁就他的任性自私。
白溯和林敏桦就是奉子成婚,名声显赫的水墨艺术大师和港城名媛,外人眼中的天作之合,也不过是两个被一纸婚书强绑再一起的人。
白父出事后不过一个月,白筠南的母亲第一时间回到港城,完全没有顾虑过当时才7岁的白筠南的心情。
许桃桃晓得白筠南对自己‘小舅妈’的心情复杂,港城人最讲究圆满一说,生前没有见到子女最后一面就匆匆去了彼岸,来世必不得圆满,苦难缠身。
依照林敏桦对白筠南这些年的不闻不问的态度,确实看不出这份邀请里,有多少是真正在意他的。
自己的小表妹俞桠朦有多幸福,她足不出户就能在港媒报道里瞧见,而把白筠南寄养在自己家,瞒着他再婚事实的,也正来自于那个女人的默认。
“没关系吖,如果是你的孩子,我愿意生下来的。也会好好爱护他。”
许桃桃露出两条光洁的小腿,踮起脚尖蹦跶到男人身边,小小的一张沙发上挤了两个人,她伸出手还住他的脖颈,下巴沿着他英挺的眉骨一直移动至耳后根。
一寸一寸细致的亲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侧脸上,许桃桃从来都不似表面那般大大咧咧。
她很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,某些时候也异常敏感,但只要在自己面前,最先妥协低头的那一个一定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