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语想着:“对了,她们还要参加一场很重要的宴会,要不你查一查叶厉均身边有没有什么好朋友,在一场重要宴会前突然死亡或是失踪的消息?”
“如果死者确实是一位富家千金,那她的死亡或者失踪应该都挺轰动的。”
符原觉得闻语推测的不错,急忙给自己一位朋友打去电话,让他利用自己的高级权限,迅速查找。
……
此刻,在四星医院的病房中,乔装为护工的叶厉均已经进入医院。
走在凌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中,此刻她想的并不是待会儿的暗杀计划,她所思所想都是叶汤绪樱。
叶汤绪樱的助手阿镜传话给她,叶汤绪樱想让她亲自执行这场暗杀计划,以保证万无一失。叶汤绪樱还说,如果她失败了,她会亲自在玄门中斡旋,让她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的。等这件事情平息后,她依然是凶爻实际控制人。
可是,她已经不好骗了啊……她知道叶汤绪樱只是想在除掉闻语的时候,顺便也让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,从而遮掩她所犯下的罪行吧。但是,不知道为什么,在接到叶汤绪樱的电话时,还是习惯性答应她的一切要求,仿佛只要她点头了,就会得到一颗糖一样。
她自嘲的笑笑,都四十多岁的人了,为什么还惦记着十五岁那年的一颗糖呢?
哒哒哒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上传开,她刻意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,这次的吩咐她不想做的那么完美了,她想出些错,这样就算得不到奖励,也能得到一些责备,不管怎么样,只要是她的关注,都是可以的。
她轻易便推开了病房门,空荡荡的房间中,放置了一张大床,床上白色被子间躺着一个单薄的身影。
就是这个下等人搅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!她会把她做成傀儡,让她永生都活在地狱之中!
叶厉均带着仇恨和恶毒,快走几步走到病床旁边,她已经忍了闻语太久,现在连一秒的时间都不想再等待下去,她手中拿着一柄散发着怨念和痛苦气息的匕首,走到床边,直接狠狠向下刺去。
……
“老大,现在还不行动吗?”在病房对面那栋楼中,一扇窗户里,郎歧洛借助望远镜观察着病房情况,他身边一个显示器中,也同步显示着病房里的情形。狙击手已经瞄好目标,只等郎歧洛下令,便可一枪制服犯罪嫌疑人。
“等等,”郎歧洛并未看身边的显示器,只借助望远镜做观察:“叶厉均是玄门人,会些术法,现在可能只是她营造出来的幻象。”
“就按照和隋忱之前约定好的,等房间里传出打斗的声音后,我们再行动。”
郎歧洛观察着病房里的动静,眉头狠狠皱着,该死,要不是叶厉均有一层玄门身份,他无法直接进行逮捕,也不必让隋忱冒险了!玄门这个鬼玩意儿必须要铲除……
叶厉均手下的刀尖对准堆叠起来的被子中的人形,狠狠刺下去,闪着冷光的利刃即将触碰到白色被褥那一刻,隋忱猛然一滚,竟然主动往缠绕着黑色戾气的匕首下滚去。
铛!
金属刀刃如切豆腐一般,刺穿被褥床垫,刀尖与病床铁架相激,发出刺耳的嗡鸣,雪亮的匕首颤动着映照出隋忱苍白的侧脸。顺着匕首往上,是叶厉均紧握利刃的消瘦有力的右手,而在她的右手之上,则被隋忱贴上一道黄色符箓。
叶厉均满眼戾气望向床上之人,枕在刀旁的隋忱则挑着眉,眼里带着几分挑衅。
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叶厉均制造出来的幻象,没想到隋忱竟然敏锐捕捉到了匕首挥动时带起的戾气,一瞬间便做出判断,往幻象处躲闪,刚一翻身,那柄匕首便擦着他的后颈衣领刺穿床铺。
“竟然是你?你要为那个女人去死吗?”四目相对,两人都绷紧神经,打量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。
“不,我只是想为了她把你杀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呢?而且,杀我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?我背后是叶汤绪樱,叶汤绪樱则代表了整个玄门。”
“试过才知道,”隋忱扬起嘴角,这幅散漫又毫不在意的作态让叶厉均杀意更甚。
“记住,你只有一条命,一次试错机会。”话音落下,叶厉均匕首上的黑色戾气一瞬间暴涨,吞没了她握着匕首的右手,她手上贴着的那道黄符顷刻间碎成齑粉。
离刀刃只有几寸的隋忱,握紧床栏,猛一借力,同时长腿使劲一踢,将雪白又厚重的被子直接在空中踢开,横亘与他和叶厉均之间,替他挡住来自叶厉均的冲击,同时一个翻身,跃下病床,脚刚一落地,那床白色的被子已经四分五裂,雪白的棉絮飘洒于空中,落了两人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