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漪将眼皮艰难抬起。
腰后压了重物,死沉死沉。
她软绵绵地抬手,摸索,揉了揉那重物冰丝般的头发。
“花……咳、唔……华光。”
“……嗯?”某人懒懒抬眼,看着他的糊涂账,撑起身来,爬动位置。
雪白长发从后背滑落,露出紧窄的腰与宽阔结实的后背。
发丝在斑驳天光里泛起晶莹的芒。
华光垂着眼,不清醒。
沉漪正要爬起来,那重物又压了下来,把她压进被子,抱着她蹭来蹭去。
“华光!”她用尽全身力气怒吼。声音却极小还嘶哑。
华光听见声音,眼中的金芒清澈了些许。
“什么时候养猫了?”
沉漪攥紧了手心里的被子,咬牙切齿,“是我!”
华光起身坐到一旁,将沉漪捞起来放在腿上,搂在怀里查看。
两人就这样未着寸缕地抱在一起。
沉漪蔫蔫的,像是软趴趴的布娃娃,由华光抱着,这里捏捏,那里揉揉。
她视线一通乱扫。
扫过他似冷凝玉雕筑成的健硕身躯,野得差点要她小命的腰身。
最后,视线扫回她自己身上。
腰际与大腿上痕迹清晰的淤青。
别的不提,眼泪打转。
这忽悠大王大概不知道什么叫细水长流。
更不知道什么叫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”
有一次她差点以为她要和她跪着的那把交椅一起碎了。
华光不知沉漪在回想他的恶行。
他抬起沉漪的脸,摸了摸她的脖子,然后低头凑过去,张嘴轻咬住她的喉咙。
沉漪眨巴眨巴眼睛,不知所措。
潮热的气息扑在她喉咙处,那股炽热似能渗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