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珠和南楼侯交换了一下近期情报,珠珠就准备回去了,这时南楼侯却道:“小少君,您与圣主的事还当尽快才是。”
正要起身的珠珠一顿,扭头看向他,南楼侯并不避闪,双目温和正视她,别有深意说:“太上现在未曾恢复记忆,却不会永远如此,您要抓紧时机,否则…”他微微笑道:“天意难测,恐生变故啊。”
“……”
漂亮的小鸟瞬间咬牙,瞪着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“你放屁”
见少女恼怒,南楼侯立时双手举起,作无奈投降态,笑道:“好好,都是我说话不好,小少君莫与我计较。”
“……”可恶!
小鸟心口起伏,迁怒狠狠瞪他一眼,转身跑走了。
南楼侯看着少女逆着人潮跑走。
这凡间俊美风流的布政使狭长的桃花眸微微眯起,眼底深莫的水泽倒映出日阳的光辉,霎时间,世人的万千红线在他眼中如彼岸光怪陆离的倒影,渐次清晰毕现。
少女轻盈地奔跑,那背影像世上最纤细而美丽的鸟儿,数不清的桃花在她身后纷落,随即,燃烧着焚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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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珠跑回府邸,已经是下午,正门前许多车马逐次离开,宫人扈从人头攒动,詹老先生带着十几个臣子站在檐下送客,杜赞骑在高头马背,正执着马鞭叫亲兵去疏通道路。
虽然每天官邸外都堵着很多人,但也没今天这么大阵仗,珠珠看着这幕,心里忽然升起不详的预感,阿蚌慌慌张张冲过来:“小姐!小姐您可回来了,您去哪儿来,刚才出大事了,摄政王亲自来拜访了。”
珠珠心头一咯噔,立刻问:“裴公子见他了?”
阿蚌连连点头。
珠珠:“……”
珠珠现在是真的想弄死那老东西了。
“…他有没有说什么胡话。”珠珠还抱着希望,啃着指甲自言自语分析说:“不可能,秦雍王还需要裴玉卿手里的南方兵权、还需要裴玉卿承认他的身份,他还得讨好裴玉卿呢,总不能直接对裴玉卿说瞧上他的媳妇了,那也太离谱了…”
以珠珠对裴玉卿的了解,裴玉卿脾气清淡,也没清淡成这样——他又不是软柿子,能被人这么踩着脸捏?!
阿蚌紧张说:“我也没听见,前院书房周围有许多兵士把守,我怕被发现就没敢靠近听。”
“没事。”珠珠胡乱一摆手,又赶紧问:“秦雍王走后府里有没有什么动静,你看黄大监的脸色怎么样?”
“里面没什么动静,黄大监的脸色也和往常差不多。”阿蚌回忆起来:“嗳,这么看来,好像大公子没有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