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算什么呢,魔帝大人才是真shā • rén不见血的大人物。”珠珠阴阳怪气地嬉笑:“让他们重新选一选,他们八成愿意给我吃了呢,至少死在我手上,还能死个明白、死得痛快。”
燕煜并不生气,听着她的话,反而竟笑了:“是,我们都不是好东西,同为一丘之貉,谁也不必说谁。”
珠珠心想可去你祖宗的,谁和你一丘之貉,她怎么也比他强。
他突然说:“苏珍珠,你想不想吃朕。”
珠珠微微一凛,虚伪的笑唧唧:“怎么会呢,妖魔一体,我们可是盟友啊,我怎么会想吃你呢。”
燕煜瞥她一眼,道:“苏珍珠,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谎的时候,会笑得格外灿烂。”
珠珠被他揭穿,半点没收敛,反而故意笑得更猖狂,呲着虎牙嘻嘻:“是吗,那你是不知道我还可以笑得更灿烂。”
少女呲牙咧嘴,花瓣似的嘴唇咧出一口小兽般尖尖的雪白牙齿,凤眸折射出凶光。
她是可怕的怪物,可在这幽美的夜色下,摇曳的烛光像在她面颊敷上一层朦胧的纱,于是那种冷酷都恍惚变得柔软,反而更清晰的是独属于少女的香气,她的眼眸熠熠发亮,那么明媚乖戾,又靡艳得惊人。
燕煜侧头望着她,眸色逐渐像晕开大片斑影的浊墨。
“珠珠…”他低声唤她的名字。
珠珠感觉后脊突然一麻。
那是一种野兽的危险感,强者对于微妙气场异变独有的强烈敏锐。
珠珠皱眉:“你刚才喝酒了吗,在这里撒酒疯。”
燕煜很快收敛起那点异样,不动声色,说:“只喝了一点。”
“自我吞了liù • hé基石,时常这样,神志昏聩。”他手扶着额头,神容冷峻,只是半阖的眼先出几分疲态。
珠珠被转移了注意。
作为同样一个神经病,她一下就理解了。
说起这个,倒有点同病相怜了。
“哦。”
珠珠很有经验地说:“那你也少喝酒,饮鸠止渴,那玩意儿也压不住,酒上头了反而更容易发疯。”
燕煜:“你也会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