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就是说,正常一个人,能睡到雪肤墨发的绝色美人,谁会想去睡什么云烟风雾器物草木?!那也太邪典了!连她这么涩涩的小鸟都扛不住了。
珠珠厚着脸皮蛋跑过去,本来满肚子吐槽,但近距离看见青年那绝美的面庞,瞬间被撞得头晕眼花,腹诽全消失了,涩涩之心又重新占领高地了。
珠珠酝酿了半天,对着这张脸,怎么都哭不出来
——实在是太好看了,看着看着,眼泪莫名其妙就会从嘴角流出来。
她跟个痴汉一样盯着人家,符玉被她扰得不得安宁,终于抬头看她。
青年抬起眼来,那碎金色的眼瞳如敛月华,又似濯寒霜,仿佛漫天银河,神异而浩大的流光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苍梧树下吸收月华,他通身罕见流转着一层冰凉而前所未有骇人的力量,他的眼目也不再如往日般尽是温柔柔顺,像剥开人皮露出里面莫可名状的邪物,终于展露出峥嵘可怕的一角。
这是珠珠第一次亲眼见他这个样子。
她一下就懂了为什么墨铃和那丹火台的台侯每每看见他跟孙子似的,哦,这好像的确不是她们心里承受能力太差。
珠珠小腿肚子轻微痉挛,那不是她的意志,是身体自发的反应,就像水中鱼天生敬畏天空的鹰隼,有些印在骨子里世代传承的记忆,尖锐地催促她立刻逃跑、不要直视祂、离祂越远越好。
“……”
珠珠心脏跳得越来越快,舌底分泌出唾液,在本能的恐惧中,突然升起不可名状的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