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最明显最直接的答案,看上去最能让人接受。
竹猗确实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,是自己见过太多污浊,以至于产生了错误判断。
庆宴将视线从竹猗的眼睛移向她的手。
手铐并不重,至少对于庆宴之前抓捕过的人来说,这点手铐的重量远不止于形成约束。重刑犯的抓捕标准是全身束缚,防止逃脱。但就是这么一个手铐,却已经将竹猗的手腕勒出了一道红印。她的胳膊上还有未痊愈的新伤,刚结痂,加之手铐的红印,更衬得皮肤白皙。
这样的一双手在内城中很常见,被娇养,被怜惜,被照顾。
是困在牢笼里仅供观赏的金丝雀,亦是摆在台面上当做装饰的观赏花。
唯独不会是怪物。
竹猗跟着庆宴回了内城,地轨从地表一路驶回侦查部。
前后不过几天时间,竹猗再次看见了侦查部压抑密集的小楼。
朝街的一面全是密集的带铁丝网窗户,一层一层,整个房子就像被捆住一样。
庆宴走在前头,竹猗跟在后面一路小跑。
路过的人纷纷为之侧视。
倒是头一次见领导后面跟着个小姑娘。
虽然小姑娘带着手铐,咬牙切齿,但是她漂亮又娇弱,怎么看也不像是犯罪嫌疑人。
走到侦查部办公区的时候,大门哐地打开。
邹文轩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,大声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