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竹猗凑到跟前,庆风终于反应过来,勉强笑着,“好久不见。”
竹猗眨眨眼,认出来了!是渣男!
原身没有散开的情绪萦绕在心头,竹猗努力将翻涌起来的情绪按下,躲在庆宴背后,小声嘀咕,“快走快走,我不想见到这人。”
庆宴站着没动。
竹猗的反应在一个正常人的范围之内,逃避,躲闪,但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他要继续等下去,观察竹猗的反应。
庆风到底没有在社交场上修炼得炉火纯青,以致于现在人杵在跟前也说不出话来,就连笑容也透着尴尬。
究竟是该为庆宴到场而感到高兴,还是该为庆宴旁边还跟着竹猗而感到尴尬呢?
本来准备好的客套话现在也说不出口。
倒是思月凑上去,热络而自然,“小猗,好久没有见到你了。自从你家里出事后,我就一直在找你,可惜你离开内城,不知所踪。现在见到你过得不错,我真是开心。”
竹猗调动记忆,找到和面前人对应的影像。
是自己的好朋友,但是和未婚夫一样,应该被归为前任,属于不可回收垃圾,应该被扔进垃圾桶。
在自己落难时和庆风搅在一起,趁机抽走竹猗最后一个依靠的人。
竹猗踮起脚,在庆宴耳边咬牙切齿,“骗子!说好的到了这里,我干什么都可以呢?我现在想走。”
两个人离得太近,以致于对面的人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,但是从姿势来看,却又莫名亲密,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靠近庆宴。
这是人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。
邹文轩那种本来就想作死的人除外。
思月却依旧笑语盈盈凑上来,她并不觉得尴尬,也并不觉得心虚,“你以前都不爱这种社交场合,总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吃零食,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。”
“我不想和你说话。”说多错多,竹猗难以应付三人以上的场景,医院发的社交手册里没有多人虚假寒暄这一套。
“那你等下还想吃蛋糕吗?我可以陪你去找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庆宴感觉到身后,竹猗拉着衣服的手越发用力,终于站出来帮忙拒绝,“她既然不喜欢你,那就没必要再交流。”
庆宴看了一眼思月,总觉得眼熟,能够让他记住的人并不多,他想了一阵,“你是研究所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