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倒在地上,继续呢喃,“饿,献祭,饿,吃的……”
她慢腾腾伸出手,放进自己嘴边,本来和正常人差不多大小的嘴此刻能塞进一整只手臂,直接裂到耳根下方。
眼见着老人还要继续抓自己的肠子,慧子连忙制止她,却发觉看上去老迈无力的老太太挣扎起来的力气倒是大得吓人。
她在地上翻滚,趁机摆脱了慧子的帮助,空出来的右手再度伸进自己的身体里,抓住肠子的一段往外扯。
她已经完全疯了。
眼见着地上的血状物越来越多,慧子直接将老太太拖到屋外院子的柱子上绑起来。
老人的挣扎响动终于让隔壁屋子的窗户再度开启一个小缝,那个从始至终就没有漏过面的人偷偷透过窗缝观察外面的动静。
椅子被拖动。
片刻后,窗子打开一个更大的缝,一卷止血绷带被丢过来,等到竹猗抬头去看的时候,窗户又再度合上,就像从未开启过。
村子里的人要么疯要么麻木,像白发老头那种难得清醒的,却又只会看热闹。
竹猗决心找人问清楚村子里的异常。
她走到隔壁屋子的院门前,敲了三下,“你好。”
没人回应,里面的人在假装刚才的一切动静都不曾存在。
“我知道你在家,我也知道你是个好人,你虽然从来没有露面,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观察,你知道的事情比我们这些外来者多很多,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帮助一下我们。”
屋子里还是没有声音。
慧子在远处摇摇头,老太太已经没救了。
虽然双手被绑住,无法将手伸进肚子里,她却开始不断干呕,将身体内的所有东西都倾吐在外,就像整个人被翻面。
所有属于内部的都要来到外界,而属于外界的皮肤却开始皱缩塌陷。
竹猗准备回去,她刚一转身,隔壁的大门终于犹犹豫豫打开,一只小小的手扒着门缝犹豫不决,不知道该继续往外推,还是往内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