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你什么事?”
竹猗看着沈医生的本体,一只没有脸却拥有无数触角的奇怪生物,每个触角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口,可以吞噬掉靠近的人。
沈医生脸上被竹猗划伤的口子正在飞快复原,只要没有一次性将他杀死,那么久永远无法杀死他。
而竹猗同样如此。
两个人是最为相似的存在,最为匹配的对手,最可能成为朋友的人。
竹猗无法杀死沈医生,沈医生也无法杀死她。
站在地表的荒漠中,竹猗好像能听见很多的声音,能看见很远的事情,但是一团一团的噩梦挡住了她的视线。噩梦就像入侵植物,正在这片土地生不断繁衍挤占原生物种的空间。
“你还要继续和我打吗?我们分不出胜负的。”
沈医生浅灰色的瞳孔闪着奇异的光芒,竹猗终于长成了他期待中的样子,足够强大,却并不温顺,“早知道你这么喜欢人类,我会在你弱小的时候就将你囚禁起来。”
“可惜,你没机会了。”
“你脑子里被灌输太多人类的糟粕,如果一开始,是我捡到你,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。”
“不要假设。”
沈医生笑起来,他看出了竹猗的决心,也顿时对一切感到无趣,这样看起来,竹猗注定无法和自己成为朋友,他还是要继续寻找。
触角散开在荒漠中,凭空消失在空地上。
竹猗失去人类的样子,看向有些陌生的世界。
说起来,她还没有学习过,如何以一个怪物的方式活下去,相比于血液,她更喜欢烘烤后的蛋糕,带着甜味的橙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