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惯了生死离别。
许溏溏低头沉思了会儿,再次看向谢晴阳。
对方站得笔直。
任谁前来吊唁,谢晴阳也只是形单影只地站在墓碑旁,垂着眼轻轻点头示意。
他面无表情,像是一张被揉皱了又展开的白纸。
冷淡得可怕。
不过从眉眼上,许溏溏还是看得出来。
还未淡去红晕的眼睑、系歪的领带、下颚的青茬,对方恐怕曾是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失声痛哭过。
他的隐忍和克制,注定不会摆在人前。
许溏溏突然很想上去抱抱他。
不为别的,只是想抱一抱被“揉碎”的对方。却又怕稍微一使劲就让对方“支离破碎”,彻底碎为一摊玻璃渣。
而且这场葬礼已然成为了商务场合,她这样做不合时宜。
更何况,她现在又有何等身份来面对对方。
倒是……不如不见。
最终,许溏溏只是将目光落在对方的孑然身子上。
深深地看了几眼,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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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县,节哀。”
旁人朝他唤了一声。